东宫
又摔碎了一套茶盏。
侍女慌张的捧着碎瓷片出去,正碰上了迎面走过来的郑宝林。
“妾身拜见太子殿下。”郑宝林今日穿了一件水红牡丹裹胸长裙,套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月牙白纱衣,一边行礼,屈膝间半边的雪肩露了出来。
很是香艳。
太子今日喝了些酒,脸色通红,眼前的女人分成了八个,使劲的眨了眨眼,甩甩头,这才看清来人。
“原来是美人。”原本阴冷的脸上瞬间绽起笑来,踉踉跄跄的一把搂住美人的香肩,埋头在郑宝林的脖颈间深吸一口,享受的叹了口气。
“孤的美人可不比前朝那群老混蛋可心?”太子心中冒火,今日被朝中几个老臣几句谏言弄得在父皇面前下不来台,要不是因为是从小教导自己的师父,早就抄了他们的家了。
一边咕哝着,一边往榻上走去。
门外的小黄门出声说道:“太子殿下,书房还放着今日弘文馆和大理寺送来的卷宗呐!”
赢际不理会。
被剥光了的美人在手中颤抖,像颗被剥了皮的水葡萄。
小黄门拿出一柱线香,点上,放在地上,一边听着里头细碎的声音,一边目不转睛的等着线香燃尽。
待到最后一截香灰落在地上,小黄门立刻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背起了孟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赢际精疲力尽的半瘫在榻上,床铺凌乱,宝林听着屋外小太监背书的声音,不知所措的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赢际闭目半晌,似是睡着。就在郑宝林以为睡着时,猛地坐起来,披起外衣,冲到屋外,踹了正在背圣贤书的小黄门一脚,吧小太监踹的从台阶上直愣愣的滚到了草地上。
正好撞在了走进来的侍女妙玉身上。
“啊!”
手上的托盘掉在了地上,几颗圆润饱满的桃子滚落一地。
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小太监,妙玉弯腰扶了一把。
小太监慌忙捡起飞到一边的帽子,急急忙忙重新戴上后,弯腰退了下去。
妙玉偷偷朝为掩上的门缝瞧了一眼,郑宝林正衣衫不整的坐在镜子前,不紧不慢的打理着头发。
“禀殿下,宫中送来了一些桃子,说是今年新结的,萧贵妃特地让人送来的。”
赢际瞧也不瞧一眼,径直回了内殿,正值妙玉以为殿下不会搭理,忽然听到赢际冷冷开口:“扔了吧。”
随机一声“砰”的巨响,雕花木门被重重合上。
见到回来的赢际,面色不佳,郑宝林娇笑一声,柔柔说道:“殿下何必和他人质气,仔细伤了身子。”
赢际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帐幔悬挂的金麒麟香囊,神色阴冷,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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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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