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的声音在客房门外响起,晏晏开门,只见郭夫人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衣服的女使,她将衣服拿起亲手递给晏晏,和善道:“这是我们家老爷今年新做的常服,还没穿过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将军是否穿得下,所以先拿过来给将军试试,不行的话我这就在拿下去换一身大些的。”
晏晏接过衣服,笑道:“有劳夫人了,我这就拿进去让他试试。”
托盘上还放着一套女子衣衫,想必是送给郑玥的,只见郭夫人果然接着说道:“那我就去郑娘子那儿了,有什么吩咐酒喝门口的丫头说声,都是我们家安排不周,让郡主受惊了。”
“哪里的话,郭夫人慢走。”晏晏点点头,话落转身回房。
房内李璋正坐在桌边喝着桌上的葡萄酒,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裘裤,看见她进来,朝她笑道:“再不进来,你夫君都要冻坏了。”
晏晏将衣服放在他手边,坐了下来,李璋见她没有动手帮他换衣服的意思,讪讪一笑,自己将桌子上的衣服拿起来抖了抖,披在了身上。
衣服换好后,身上暖和不少,等身上的寒气都散了,李璋这才伸手将晏晏揽进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像抚摸狸奴一般轻揉着晏晏的肩背,一边凑近她的耳鬓,厮磨间闷笑道:“娘子怕不是生气了?”
晏晏脸上飞出一道红霞,转过头想避开他探究的眼睛,道:“什么吃醋不吃醋的,我是那般的人吗?”
说着就要挣脱开,李璋却不放手,一手抚上晏晏微显的小腹,不敢用力,只轻柔的覆在其上,另一只手环在晏晏胸前,两人如交缠的藤萝,紧紧贴合在一起,他低声笑道:“我倒是很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
晏晏有些愠怒,正当要回头怒视,却听李璋继续说道:“有时候都觉得你在意的不是我,在意的只是李璋。”
这话说的好莫名其妙,晏晏好笑道:“你不就是李璋吗,怎么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池子里的水进脑子了,都开始说疯话了。”
李璋紧紧抱着他,说道:“你心里有的不是我,你心里有的只有你自己,你在意你的孩子,连带着就在意你孩子的亲生父亲,因为我是你的夫婿,如果当初和你成亲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你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他,我知道,你就是个最自私的人!”
晏晏愣住。
李璋的声音夹杂了意思低哑,竟忽然委屈了起来,“就像以前你身边那个叫锦雀的女使,看见她对我不怀好意你也从来没有出面惩处她,看见我对故意她和颜悦色的你也没有显露出半分不高兴,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多生气!可是我还不敢做出生气的模样!”
“你就是个最冷血的女人!”
面对这毫无震慑力的指控,晏晏心底有些软意,只轻声说道:“你喝醉了。”
李璋不管她,只继续着自己的话,“但是我今天很高兴,看见我跟那个谁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了肌肤之…不对,就是救了她而已,你就不高兴了。”想到此处,他开心起来,“哈哈!你就是吃醋了!虽然你现在还嘴硬,但是你就是吃醋了,说明你还是喜欢我,在意我的!”
他身上热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葡萄酒的甜香与晏晏身上的冷香缠绕在一处,慢慢的气氛都暧昧了起来。
晏晏从旖旎中惊醒,拉住他越来越往下的双手,小声嗔道:“别胡来,这是郭府呢,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
随后声若蚊呐般轻飘飘的撂下一句:“回去再说。”
遂从他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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