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定是发现了军中的一些勾当,可能涉及一些熟识的人,对了,安峪关多久补给一次军需?”
段鸣燕说道:“没有战事,粮草一年补充两次,兵器甲胄一年一次。”
黄枫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就是说,你二哥上任至今,最多也就护送了三次军需,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段鸣燕立刻说道:“就前不久,水灾过去,关中粮草不足,安峪关很多兵刃受潮严重,所以护送了一次,因为他路过汾舟,我与他见了一面,所以记得清楚。”
黄枫叹道:“这样啊,看来问题出在军需上,你二哥太聪明,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
段鸣燕陡然一惊,军需乃是一地军队的命脉,她连忙追问:“你指什么?”
“我怎么知道。”黄枫摇头,“但我觉得你二哥有可能不是死在演武场。”
“为什么这么说?”
“在军中杀了人,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抹除痕迹,尽可能把线索都处理掉吗,毕竟交手时留下的痕迹是重要线索,可演武场上的痕迹,非常清晰。”
段鸣燕不解:“可其中确实有我段家《崇山诀》的痕迹,另一门功法,并非我军中将士修习的功法。”
黄枫说道:“是啊,留下这些痕迹,似乎就是想让我们认定,是关外的人袭杀了段少虎。
当然,我无法证明这些痕迹的真伪,不如假设一下,假如这些痕迹是伪造的,段少虎是在别处被杀,会是哪里?
我们之前推断,他可能发现军需出了问题,他想要查验,必然要去三个地方,粮仓、甲仗库和架阁库。
粮仓和甲仗库,全天有人在门口值守,如果段少虎去了那,守卫一定知道,而架阁库不一样,巡逻差不多两刻才会绕过去一次,而且离演武场不远。
段少虎会不会当天晚上去架阁库查看前几年的军需记录,在那里被害的呢?”
段鸣燕一听,当即起身:“走,去看看。”
在帐内坐下没多久,几人又赶往架阁库。
“这地方还真是不受重视啊。”黄枫看看角落布满了蛛网的架阁库,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
架阁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打扫,只是打扫了表面,“敷衍”二字在架阁库的维护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灰尘倒是好事,如果有人来过,一定会留下痕迹。”黄枫走过一个个架子。
段鸣燕比他还急,一个个架子扫过,然后来到存放最近两年军需入库档案的架子前,上下打量,失望道:“没有痕迹啊。”
“怎么会没有,你不觉得,这架子比其他几个打扫的更干净吗。”黄枫从架子上抽出册子,挨个翻了翻,又看看架子内测的角落,“架子打扫的比其他干净,但角落还是一样,明显是可以清楚了痕迹。”
段鸣燕不信:“可是若在这里战斗,地面和架子怎么会完好无损,没留下丝毫的战斗痕迹。”
李墨棠冷声道:“说明凶手实力,比我们预计的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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