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彦宇被她大惊小怪的表情逗乐了:“算不上,我只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待在大自然里。”
“你的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拿一些吧。”何瑶也看着他鼓鼓的背包,左右手各提了一袋东西,而自己只拿了一袋很轻的物料,有些不好意思。
岑彦宇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不重,快走吧,叔叔阿姨都走远了。”
何瑶也抬起脚步跟上他,嘴角情不自禁划开一个微笑调侃他:“有多少人知道Richard哥这么绅士的?”
岑彦宇以为她又话里有话,停下脚步斜睨她:“何瑶也,这就是真实的我,没有在伪装。”
“我知道。”何瑶也用两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又指向他,“我看得见。”
“眼睛容易被东西遮蔽住,心里看得见才有用。”岑彦宇隐晦说完继续往前走。
何瑶也不知道他又在咬文嚼字说什么,满不在乎地甩着手上的袋子一蹦一跳跑到他前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她难得在这人烟稀少的空山幽谷自由自在欢脱一回,身旁又陪伴着她最珍视的家人,内心的喜悦无以言表,整个人容光焕发脚步轻盈。
“空气正好!久违了这种大口大口呼吸的感觉!”爬了一段山路,她转回头看着远处渐渐渺小的村庄,情不自禁感慨。
岑彦宇看着她,笑而不语。
两个长期运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好,爬山并十分费力,不一会就差不多追上提前先走的安悦爸妈。他们便放缓了脚步,与二老隔开一段距离,在身后默默关注着有说有笑相互搀扶着上山的二老。
原本安悦妈妈手上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在爸爸身上,爸爸两只手里提着东西,还要空出一个胳膊让妻子搀扶着,故意放缓脚步让瘦弱的妻子能跟上他的步伐。
妻子生病之后,安悦爸爸就提前办理了退休,全心全意陪在妻子的身边。以前的安悦觉得自己的妈妈过于强势,好脾气的爸爸总是受制于妈妈,她曾经在忍受不了妈妈的管教后教唆爸爸去反抗妈妈,但是爸爸在妈妈面前永远无法黑脸超过1分钟。
现在的她明白,于爸爸而言,他不是害怕妻子不敢反抗,而是他不愿意反抗,他心甘情愿被妻子约束着,因为他知道妻子骨子里是依赖自己的。他用自己半生的不争不吵与欣然接受去换取妻子的心安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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