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男人,周辰缓缓蹲下来,可也保持了距离,静静的看着他,惊诧问出来,“你不会是当年那个写救我的人吧?”
“唰”一下,木远远的眼睫微动,抬起头看问这话的人,他喉咙疼痛,说话也很费力,就重重的点头。
木远远很警惕,尽管表明自己就是当年那个人,可也不敢松懈。
“你……”周辰诧异,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黑暗的通道,若不是有着手电筒,还真看不清这里的环境。
他注意到,木远远边上,有看不清颜色的被褥,以及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缺了一个口子的杯子,一个斑驳点点的水桶。
木远远是赤着脚的,脚背上是漆黑的,脚指甲也很长,甲面乌黑一片。
周辰倒吸一口凉气,觉着身体不舒服,“你……”
话未说完,周辰就隐约感觉到了有人慢慢走进书房,忙回头看了一眼木远远,低声道,“我改天再来看你。”
木远远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更没有任何期待。
这句,我改天再来看你。
这话他听得耳朵早已起茧,谁会真的来看他,只不过是来看看这阶下囚罢了。
望着周辰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木远远嘴角一挑,自嘲的一笑。
“哥……”木遥遥的内心怎么也平静不起来了,望着周辰的记忆里,竟有哥哥的身影。
而且,就在季秦闻家中的暗室里。
这个时间段,她还没有离开季秦闻家。
难怪,半夜在书房休息时,总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呼吸声,那时总以为是季秦闻身体不舒服,才会有这样的动静。
原来,那个微弱的呼吸声不是季秦闻的,是哥哥的。
“阿远,”郑三思喃喃,许久没有见过木远远,不敢确认这是否是木远远,艰难的挪动脚步,来到木遥遥身边,“遥遥,那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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