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艺剪极为锋利,稍稍一碰,就会划一个大口子,更别说刚才那样用力一甩。
严秋月望着满手鲜血的秦言删,一点一点的将撕碎的纸张捡起来,放进一旁的纸箱,再把那些没有破坏掉的书籍,慢慢的搬进了纸箱。
在一边想要把秦言删带出去的于叔,也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深深的叹口气,这样的场面,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
他也看累了。
可还是第一次,夫人拿园艺剪剪书,书还没剪到,却把小少爷给伤到了。
秦言删把书籍都装进纸箱,大大小小十几个,他搬不动,忍痛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严秋月手中还拿着园艺剪,望着这样执着的小儿子,她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行,你要搬出去,那你就搬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和你那些书过一辈子吧。”严秋月将园艺剪丢到地上,转身离开时,眼角落了一颗眼泪,砸在地面溅起水痕,也被她一脚踩下去。
秦言删失望,他看着地上的园艺剪,呆愣愣的,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是想要一个精神寄托,为什么母亲却很讨厌,有精神寄托,犯错吗?
于叔蹲下,去检查他的手,流的血太多,白色瓷砖上都殷红一片。
严秋月甩的那一下太重了,竟割破了秦言删的掌心,伤口往外翻着,血流个不停。
于叔心疼的看着他,“小少爷,我们先去包扎伤口。”
“不用,我先把书搬出去,不然我妈又要毁我书。”秦言删艰难的站起来,就算用一只手拖箱子,也要把它们全都带出去。
于叔摇摇头,深深的叹口气,看不下去了,帮他一起搬箱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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