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公子竟然是这样跟他们相识的,可真是缘分到了拦都拦不住啊。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陌上阁上,两人相对而坐,素漓听到这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后来啊,北伐五年,北疆大败,写下降书,愿意俯首称臣,我军也班师回朝,白林军因此而封得此名。”白茗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笑。
“然后公子就辞官隐退,就来找我了?”素漓添了杯茶,亦笑道。
“是啊,现在蔚清在朝中势力也算好的,况且还有顾丞相默默帮助他,肆秋选择了留在临安,他说过,他想看看我们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白茗说着,苦笑一声,他们三人最终还是没能一同云游四方。
“这一分开,已是十五年时间过去了。”素漓看了看底下热闹的人群,感叹道。
“是啊,十五年了,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一边说着,也向着底下看去。
今日这出霸王别姬,唱的也算是一出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了。
“今日这出戏,着实有些悲壮了些,公子觉得呢?”素漓叹了口气,面色沉静的说着。
“人生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呐,对了,我那舅父那边可有什么动向?”说到这里,白茗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先前属下部下的人前来汇报过,目前司狱大人和司令大人并没有什么行动。”素漓恭敬的说道。
“奇了怪了,他居然之前没出手,可是真能忍啊。”白茗说着,讽刺般的笑了笑。
“不来也好,免得公子还要亲自动手。”素漓也笑道。
“他是我的舅父,我还能把他杀了不成?纵使他对我有再多的不满,我也不能对他动手,毕竟……”
白茗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他那身为司狱的舅父之所以讨厌他,全都是因为他的出生导致了他母亲去世。他对沈落遥也很是理解,两人同病相怜,生下来就是克母,他也没理由去怪他的舅父。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孽畜,你母神也不会死!我妹妹就不会死!这句话是他从小便听舅父念叨着的,只要他一惹祸事,舅父便会说出这些气话来,他听多了,也觉得是自己的错了。
素漓在一边也没再说话,每当谈论到这些话题,素漓总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吩咐你的人,让他们机灵点,给我盯紧了。”白茗说罢,独自回了帘中,不再说话,只是弹起了曲子。
素漓默默收拾好桌上的茶具后,也默默退下,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万不能打扰的。
临安
醉生楼––––
此时也算是醉生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了,老鸨忙里忙外无暇顾及沈肆秋在做些什么,而此时的沈肆秋也刚好在醉生楼的后院亭子里坐着,与他一同的,还有刚来不久的白泽。
“你不去找落遥,来找我作甚?”沈肆秋替他斟了杯酒,问道。
“这不是顺路先来看望一下你嘛,看来你在这人间混的还不错,有吃有喝有住有美人陪伴,倒是快活。”白泽笑道。
“落遥这些时日心情很不好,都是因为你没去看她,现在好不容易你来了,竟还来我这儿戏耍一番,你也倒是活的快活。”沈肆秋向来如此,只要有人怼了他,他必定是要还回去的。
“唉,此言差矣,你是她的哥哥,她又怎会说些什么?”白泽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到时候你要是哄不好了,别来求我帮你就行,你找诛灵帮你都行,我这人啊,最怕那丫头烦我了。”沈肆秋笑着,也举杯一口闷了。
“那行吧,我这就去找她了,免得她真生气了。”白泽说罢,站起身向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便凭空消失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沈肆秋一人独饮,他举着酒杯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起身离去了。
“沈公子出来了。”
沈肆秋刚走到二楼走道往下看,便被一边的妓女喊道。
“怎么,我不过是一会儿没下来,你们就想我了?”沈肆秋瞬间放浪的笑了起来,两边的女人虽不敢靠近他,但是站在他左右也是要争抢才能得到位置的。
“哎哎哎,你们可别挤,这楼梯这么窄,摔了可不好。”沈肆秋继而说着,然后缓步走了下去。
抬手示意身后的女子停下脚步,自己则是独自走上了戏台。
点了点头跟还在跳舞的舞姬打了个招呼,那舞姬便行了个礼都退下来,他一上台,旁边立马有人给他搬上了椅子还有琴架和琴,一切准备就绪,他便开始弹奏起来。
一般来说,只有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下去露面弹首曲子,不然一般情况下就是在二楼走廊尽头那个亭子里弹,
“看样子,今日公子心情不错啊。”一旁的乐师对着一同在旁边听曲的老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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