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待你们慈和,你们要知道感恩,这院中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管你们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耳朵,但朝外,这嘴必须得给我闭的严严实实的,若是叫我知道,有哪个敢吃里扒外,将院子里的事儿拿出去说嘴,尤其若是将今早主子爷说的话传出去,别怪我不念这几日的交情,内务府送来的,一律连七大姑八大姨一起退回去,今后沾亲带故的一律不收,采买进府的呢,带血缘关系的府中一个不留全部发卖!我可不是个好性子的,别逼我下狠手,都听见了没有!”
“这丫头,道真有两分气势了。”静姝窝在罗汉塔上,看着手中的汤半天没有动弹,汤色清澄,骨肉浓郁,便是外公见了,也只有摸着胡子笑的,也是她本不想拿出来的手艺。
不过···
她总要有用处才好,这样才能让人不能轻易舍弃。
“主子,爷说晚膳来桐安院用。”
这是满意了。
静姝打听了这消息,便赌这是一次试探。
她太清楚这些日子自己的表现了,哪里能叫这位破例?
对她手艺上心只是其一。
更多的,该是一个诱饵。
一个试探她是否会恃宠而骄的诱饵。若是她真大张旗鼓地往前院送汤水,脸面是争下了,李氏的脸也是打了,但多半也要凉了。
谁叫她曾说过,只要李氏与福晋不睬她底线,她就愿退一舍之地呢!
而如今李氏三番四次挑些不痛不痒的地方找她的茬,还刚因着往书房送汤水受了这位的‘罚’,她的得了这份脸面,只要有一丝泄露都容易被当成她刻意为之。
“去膳房点菜。”
“主子,您何不洗手作羹汤好好备上一桌菜食?”蔓青想着之前闻到的香味,光是汤水已如此叫人迫不及待的品尝,若是一桌,那···
静姝撸猫的手一顿,侧过脸没有接那话。
她做菜?
呵呵,那真的是叫人轻易忘却不得呢!
她还是别吓到人家比较好。
四爷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鹿筋拆鸭子锅。
银寿字锅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比他寻常用时更为鲜香。
看了眼一身玫粉搭素白的汉家袄裙的章佳氏,眉头高挑。
“怎么穿了这么一身?”
“请爷安。”静姝被叫起后在厅堂烛火下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如层层盛开的莲,然后笑嘻嘻地凑到这位身边,挎着他娇声道:“妾想着原是在自家里,便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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