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主子这意思:“可是哪里有什么误会?”说完,空青觉得自己这话好像在质疑主子,连忙解释道:“近些日子我瞧这姑娘挺好的,便是受些委屈也耐得下性子,不好争一时长短,嘴上也少言是非,干活也利索,但就是嘴上笨,干了十分的事儿偏叫旁人只能领上三分情,不会讨巧卖乖的,倒是惹得那两个惯喜欢端架子的嬷嬷不喜,可是她们与主子说了什么?”
“听你这么说,这琥珀倒是个能堪用的,那就怪不得福晋会就安排这人一个进来了。”想到昨晚上那三个人,静姝也安不下心继续歇着了,直接下了床。
蔓青本听得直发愣,见主子下床了又紧忙捧着熏得暖烘烘的湖蓝夹袄伺候她穿上。
“主子今日试试这双鞋,奴才昨儿晚上刚做成的,鞋底较寻常的厚实了一倍,贴地的那层绷了层防水的皮子,也照主子说的,在鞋内仔细缝了软和的腹毛,主子试着可还和脚?”
静姝踩了踩,宣软宣软的,与记忆中的雪地棉的脚感极为相似。
不过这个的内毛肯定要更好些的。
“不错不错,你这手艺也算是出师了。”静姝从不吝啬夸奖,自己觉得好了,自然不能忘了领导,暂时把那三个奸细放到一边,对蔓青吩咐道:“你去库里把那匹藏蓝色云鹤纹的锦缎料子找出来,我记得上回从宫里出来又带出来几块整齐的狐狸皮子来着,你挑细软的也捡几块出来,我给爷也做一双,鞋底还是你来做,这几日就辛苦你些。”
“主子说什么呢~这有什么辛苦的。”蔓青嘻嘻一笑,就要往出去。
静姝又把人一拦:“琥珀的事儿,你权当不知道,往日你怎么待她,如今早就也是。”不等满清开口,又继续道:“若是装不出来,一会儿就找个机会吵上一架,日后权当看不见这人也就是了,想来依这姑娘如今的戏码,你该是不缺机会才是。”
说完,静姝就抱起了绣筐,挑起了绣线。
蔓青迷茫地看向空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眼都是迷茫。
看的空青是直叹气,本来因为看走了眼的懊恼自责,这会全成了无奈,拉着蔓青绕出了屏风,使劲儿点了点她额头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她这是演苦肉计呢!”
现在想来,也是她傻了,为何她总能看见琥珀受欺负,还只能看见琥珀一人受欺负?明明院子里伺候的不少,怎么就她受欺负呢?明明一个个都怕极了他,就算真欺负人,怎么会叫她看见呀!
见蔓青出去了,空青才悄步回了侧间。
“白芷是李侧福晋的人,连翘是钮钴禄格格的人,你日后多警醒些,别叫她们进了屋子,若是她们出了院子,就叫小林子安排人跟上,平日里也别叫她们有机会接触到入口沾身的东西。”
“主子,叫林公公可合适?奴才瞧着章林也是个机灵的。”林公公毕竟是苏培盛的徒弟,这叫他知道了,不就等于主子爷知道了么?
“空青,我留着她们,不是为了借刀杀人,也没想用她们耍什么手段,而是我清楚,今儿我把这三个撵出去了,日后被收买的藏得可就更深了,若是真折腾出什么事儿百口莫辩,还不如把这事儿直接捅给爷,反正都是他的女人的事儿,怎么办,他看着来吧!”
她当然不是怕这一波接一波的奸细,藏得再深她只要一摸金手指就能看出来,不过是不愿意脏了手吧!有些事,若是开了个头,她怕心中那点底线,就再也搂不住了。
“是,奴才晓得了,主子安心,奴才绝对不会叫那些吃里扒外的伤到主子一根头发!”
“行了行了,现在于咱们有利,咱们空青姑娘就别板着一张小脸啦!快去我把画的花样子册子拿过来,我要想想这回绣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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