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
城郊边缘的一栋平房内,刘恒缓缓睁眼,头部的剧痛让他恨不得再晕过去。
他此时感觉自己的脑浆好像被打的崩出来了,头顶凉飕飕,风能直接从头顶灌到脖子里,眼睛都一阵刺痛。
“呀呀呀~亲爱的你醒了啊!怎么这么能睡啊~宝宝都担心你了呢~”
一阵做作的女声突然响起,仿佛被“亲爱的”这三个字刺激到,刘恒管不上剧痛,猛地看向了沙发的方向,此时他那位不知道腐烂了多久的“妻子”竟然动了起来,抬起了腐烂流脓的手臂朝着自己挥手,下颚在重力的影响下张开,腐烂生蛆的舌头掉出,吐出了一大团蠕动的爬虫。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放开她!”
刘恒仿佛被刺激到了内心最痛的伤疤,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但这里是他专门选的住址,无论怎样叫喊都不会被人听到。
“哐!”
倒地的声音响起,刘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束缚在了一张扶手椅上,双手被困在扶手上,脚被固定在椅子腿,腰部被绑在椅背上,无比结实。
“诶诶诶?放开?为什么?”
此时,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生从那句腐烂的女尸背后走出,扔下了尸体,看着翻倒在地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的刘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属于可爱小姑娘专属的甜美笑容。
“哼哼哼!不懂感恩的家伙,人家还以为让你的老婆动起来你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这是一个精致如洋娃娃的女生,身高在165左右,身穿卫衣短裤运动鞋,虽然她穿着普通,但却依然无法掩盖其惊人的外表。
此时的她已经将口罩和鸭舌帽摘下来了,放回了包里,那张脸宛如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许稚嫩,顶多十七八岁,若是再过些年月,绝对能长成倾城的祸水。
唯一违和的就是....这个美丽的少女,背上背了一个材质奇怪的背包,看上去很光滑,而且布满了缝合的痕迹,仿佛是拿什么动物的皮硬生生拼凑出来的,有些诡异。另外,她手上还拿着一柄和她形象大相径庭的碎颅锤,正不停的滴着血,锤头上还沾着一些类似毛发和皮肤的碎片,十分狰狞。
她此时看着满头鲜血的刘恒,笑的有些异常,似乎很兴奋,脸色发红,喘息也有些粗重,手中的碎颅锤微微颤抖,仿佛忍不住想再对着刘恒的头顶来一下。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的老婆怎么了!她还有身孕!你疯了吗!”
刘恒似乎也被这位少女的形象震慑到了,语气有些发颤,但还是怒吼了出来,一副伟大丈夫的形象。
“呀呀呀~疯?你说我嘛?”
少女伸出洁白纤细的手指,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笑了起来,蹲下身,指尖沾了点刘恒头顶流出的鲜血,放在口中吮吸了一会,随后才一脸满足的看向了愤怒的刘恒。
“我才不是疯子呢~倒是你,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呀~”
少女摆弄着自己的碎颅锤,吓得刘恒缩了缩脖子,头顶的剧痛提醒了他面前的美女不好惹。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自我欺骗?”
刘恒身体颤抖,尽力的安抚着少女。
“你冷静点...你想要什么?钱吗?我有,你放了我老婆,她有身孕,就快生了,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求你了,只要绕我们一命,你想要什么都随便拿去!”
刘恒话语真切,真的像是一个护家心切的好丈夫,但少女却是嘟起了小嘴,一副无奈的样子,对着刘恒摇了摇头。
“哎哎哎,你你你呀,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魔头呢~”
少女连连叹气,坐在了椅子上,指向了摊在沙发上,已经腐烂流脓无比恶臭的尸体。
“在你眼中,你妻子现在在做什么呀?”
刘恒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眼中浮现了温柔。
“她在担心的看着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信任的看着我...”
“哦?是嘛~”
看着刘恒自我陶醉的样子,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了一个老旧的日记本,在刘恒面前晃了晃。
“那现在呢?”
那日记本仿佛是什么禁忌,刘恒一看到,就瞬间沉默了下来,杀气迸现,双眼冷冷的看着小女孩。
“你...从哪里找到的?”
刘恒此时的语气冷的仿佛霜雪,但少女却是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嘁嘁嘁!终于不装了嘛!我看过你以前的日记了,也看了你的录像,你你你呀...”
少女俯下身子,一脸微笑,贴紧看着刘恒。
“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呢~酗酒~家暴~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却被你发酒疯活活打死~而你呢?竟然就这么疯了!哈哈哈哈!还自我欺骗自我满足!把自己脑补成了一个爱家顾家的好丈夫!”
少女将手中的日记本晃来晃去,而刘恒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狰狞。
“呀呀呀!怎么?看到秘密被人发现,不装好好老公了嘛?你妻子也太可怜了~摊上你这么个酗酒疯子,你的孩子也是,还没出生就夭折了,你呀~还真是残忍呢~”
少女笑着扔掉了手中的日记本,转而走到了刘恒的身后,将其扶了起来,还移了一张桌子在他面前。
“对你这种残忍的人呢~人家也有一套专门的惩罚方式呢!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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