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亭台楼阁矗立在山间,虽不如王权山庄那般身处湖泊中央,清静深幽,但却气势磅礴,给人以一种雄伟的感觉,仿佛每一块建筑所用的砖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建筑群隐隐形成一座护山大阵,将中心最高的建筑拱卫在内。
君临天浮在半空之中,看着那雄伟的建筑群,不禁感叹,“不管看多少回,都不得不感慨,李家真是有钱啊。”
毫无疑问,那些连一块建筑所用的砖头都仿佛有着莫大威能的建筑群,属于当家道盟最为强盛的世家之一的李家,君临天多年前曾来过一次,那时面具才刚刚成立没多久。
李家作为以法宝炼器闻名于世的家族也无愧于其威名,家族驻地都是由成千上万件法宝所组成,每一件都威力不俗,而连接在一起更是能组成一座大阵,将来敌击退。
虽说李家的大阵威力不俗,但在君临天看来也就那样了,直接无视其禁制,朝着李家内部飞去。
刚飞过护山大阵没过多久,君临天便停在了半空之中,转头看向一旁。
“咦?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笑容温和,语气好似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问候般。
不远处,君临天所看的方向,一阵空间波动,一位和看着和君临天差不多大的少女脚踩着风火轮从结界内走出。
“你是何人?擅闯李家,是想找死吗?”语气淡然,但此刻她的心中却不如表现的那般平静,因为这个陌生人闯入李家却没有惊动护山大阵!
“嚯~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冲的吗?”
君临天歪了歪头,没想到现在道盟年轻一代说话都这么强硬的吗,哪像当初他们那时候……都是直接拿剑上去砍的,管你是谁先砍翻了再说。
从结界内走出来的白衣少女皱眉,“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语气带有一丝严肃。
君临天摆了摆手,“我就是来找故人喝杯茶,顺便借点东西,不是来闹事的。”
“拜访李家当提前给出访帖,阁下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少女语气更加严肃,“还是说……阁下,看不起李家?”
眼见对方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君临天笑着摆手,“那到不至于。”
然而,君临天这副模样在少女看来更像是挑衅,随机不多废话,脚踩风火轮便朝着君临天攻去。
不管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道盟李家!
少女一袭白衣飘飘,双袖一展,飞出一轮烈日和一轮弯月,朝着君临天飞去。
君临天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女的天赋如此之高,才这般年纪便能轻松驾驭几件法宝,但就看法宝表面的灵光就知道这些法宝的厉害。
“李家这一代倒是不错,不比当年四弟五弟差。”君临天无视飞来的两件法宝,淡淡点评道。
眼前这白衣少女必然是当家李家的年轻一代,而且天赋很高。
烈日和弯月被无形的墙挡在君临天三米之外,寸步不得进。
听到君临天的话白衣少女神色不悦,对方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竟以一种对待后辈般的语气点评。
但在看到自己的法宝被拦下后,也是微微吃惊,自己身为道盟年轻一代最为优秀的几人之一,能轻松拦下自己法宝的同辈寥寥无几。
吃惊也仅在一瞬间,少女并没有失去冷静,反而头脑快速地思考着对策。
君临天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的不断试探,心中竟也浮现出玩闹的念头。
十数件法宝自白衣少女手中飞出,围绕着君临天不断试探般进攻,但都被君临天周身那无形的墙拦下。
君临天笑着摇头,微微踏前一步,对着被挡下的那一对日月法宝曲指轻弹。
噔——!
修长的手指与法宝相撞,发出一阵微笑的波动,将白衣少女的十数件法宝一一震散。
少女瞳孔紧缩,她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至少现在不能。
君临天将那些烦人的法宝震散后,继续微笑地看着对方,“还来吗?”
就在白衣少女一边不断思索着对策,一边暗恼家里守卫的修士怎么还没来的时候,一道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二哥,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垚儿的道心怕是要被你打碎了。”
“哪有二哥你这般欺负晚辈的。”
君临天笑了笑,“这小姑娘心性不错,怎会轻易失去道心。你们李家这一代倒是不错。”
白衣少女转身,只看到两位中年人负手而立,一脸笑呵呵地看着她。
“见过父亲,大伯。”白衣少女拱手作揖。
君临天挑眉,语气有些惊讶道:“五弟,这是……你女儿?”
来人自然是当年面具的李家兄弟,无定刀君李自在,千机童子李去浊。
李去浊看着少年模样的君临天有些唏嘘道:“不错,垚儿是我的大女儿。垚儿,还不快给你君叔叔行礼?”
“李家李森垚,见过君叔叔。”李森垚先是一愣,而后恭敬地对君临天拱手作揖。
虽不知为何要叫一个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叔叔,但听父亲的准没错就是了。
“好了,到内院一叙吧。”李自在适时开口道,虽然有满腔疑问想要问君临天,但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早在李森垚动手后,君临天便传音给了李家兄弟,告知自己的到来,而李家兄弟也第一时间飞出来迎接。
只是君临天玩心大发,想要看看李森垚的能力,这才没有立刻现身,这也是为何君临天和李森垚二人对战已久,但却没有人和李家护卫出现的原因。
一行四人来到了李家的庭院内,于湖心亭相对而坐。
“二哥,你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们?叫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年。”刚坐下,李去浊便眼神幽幽地抱怨道。
一旁的李自在虽没开口,但也同样眼神幽幽地看向君临天,他的眼神里同样蕴含着这个意思。
而李森垚因为与三人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与自己父亲与大伯一道看向君临天。
君临天原本因为再见故人而喜悦的笑容顿时僵了僵,但很快神色又变得有些忧愁道:“当年我受了很重的伤,若不是恰巧突破了生死关,绝处逢生,但也……”
说着还叹了口气,恰到好处的留白给人以无限遐想。
李自在李去浊兄弟二人脸上浮现出担忧,他们都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一段君临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拼着濒死之躯,最终回到圈内,但因伤势太重,不得不养了好几年的伤,直到这些年才勉强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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