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然遭此变故,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也不像个正常人的样子,糊涂起来不管是谁,都休想靠近他。自从刘默然说了痛之后,刘伯年找了时日给刘默然下了蒙汗药,他亲自去查看了刘默然全身,才发现伤势在一处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地方因为没有得到好好的医治,已经有些发脓了,可以想象这个伤口到底有多痛。
宁泽锦曾经说过刘默然是因为被大虫吓到的,也许宁泽锦也没有想到刘伯年会亲自去查看伤势,所以刘伯年对宁泽锦的话十成不相信,现在他只想给儿子讨回公道。
“起来,起来,刘大人这是做什么?”宁泽宇温和的拉起刘伯年,态度和平日外面相传的一样温和有礼。
“三皇子殿下,臣知道您是个有大善心的,臣求您了,臣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刘伯年哭的有些悲切,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成了这样,怕是香火也不保了。
“刘大人,莫要着急,就算您要我帮,那也得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啊”宁泽宇把刘伯年按坐在椅子上,又给刘伯年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刘伯年喝了一口茶,气息稳了不少,待稍微冷静下来,他开口说话。
“三皇子殿下,不瞒您说,我那小子现在已经有些疯癫了,就是二皇子殿下造成的,他跟我说是因为被猛兽所惊,但是,但是臣…”刘伯年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本不想把此事告知别人的,但是看着儿子变成这样,妻子也哭得不成样子,逼迫着他一定要为儿子取回公道,他没法子,只能铤而走险,换个路子。
“但是臣观我那小子的身体,却发现,发现我儿子后面那处地方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刘伯年想着反正都来到这里,也准备好了被人嘲笑了,既然要背叛,那就背叛得彻底一些吧。
“哪里?”宁泽宇还没反应过来是哪里。
“就是,就是那排污秽之物的地方”刘伯年不得不重复一遍,也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难得的是宁泽宇并没有嘲笑刘伯年的意思,反而关切的问道。
刘伯年没有听见想象中的嘲笑,反而看见了宁泽宇一脸关切,他的心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也许他的决定是对的。
“臣听儿子说过棍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儿遭受了刑罚,亦或是,二皇子殿下有不可见人的癖好”刘伯年前半句说得还算正常,后半句确实俯在宁泽宇耳边说的,议论皇子本就是大罪,何况还是如此不雅的议论,他也怕隔墙有耳?
宁泽宇听到刘伯年说完话,吃了一惊,他看着刘伯年的神色,想了想,也许刘伯年说的是真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宁泽锦的府中见过年纪较小,又容色出众的男子,以前他问宁泽锦,说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为了论学堂而来的,他也没有怀疑,因为二皇子府上的论学堂确实是存在的,名气也不小。
“你可有证据?”宁泽锦当然不可能相信这种空口白牙的话。
“臣无能,臣未能找到除了我儿以外的证据,但是臣相信殿下您能够找到的。”刘伯年态度诚恳,也大大方方承认他没有证据。
“不过臣可以肯定,若此事是真的,对殿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刘伯年为官多年,他不相信会有皇子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说不感兴趣的不过是一层外衣罢了。
“求三皇子殿下为臣讨回一个公道。将来臣一定会为殿下做牛做马!”这是刘伯年给宁泽宇的承诺,既然已经背叛了宁泽锦,那就赶紧在宁泽宇面前表忠心,或许这位不争不抢的三皇子能笑到最后也不一定。
“刘大人可真是给我一个大难题啊”宁泽宇喝着茶,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又貌似极其为难。
“刘大人且回去,这事我得要想想。”宁泽宇现在听到了这种消息也是极为诧异的,不过有这样的把柄,也许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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