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召溪音前来问话,“你可知本宫唤你来所为何事?”
溪音答道:“臣妾不解,望娘娘直言。”
“有人告发你与钟太医过于亲密,有私通之嫌。”
溪音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传言她与钟良的事,还好不是子末,不然她怕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回娘娘,这纯属子虚乌有,我与钟太医除却日常问诊,并无私交。”
皇后见她表情坦荡,平静,似乎不像是辩驳,便命她起身坐下,说道:“你先不用急,若当着有人冤枉你,必不使你含冤,只是确实有宫女向本宫言明见到钟太医为你搭脉时举止轻浮,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行为可也有逾矩之处。”
溪音听到这,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自己宫内的人也不能说是完全相熟,除了贴身的幽若,其他宫女们她不曾关注,钟太医诊买之际,自己也确实曾摒退下人,如此引发了其余众人的猜测,是在情理之中。但若说举止过密,那便是无旁人在身侧时,钟良未在她手腕上覆上绢帕搭脉。
想到这,溪音答道:“却是有时与钟大人闲聊上几句,但也大抵不过是询问些保养之法,还有女子养颜之术,兴许是因此让人误会了,是臣妾的过失,还望娘娘恕罪,臣妾日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
皇后也知道此事定是因为溪音近日来圣宠非常,惹人嫉妒之故。于是劝诫道:“此时便先作罢,只是你要切记,这里是宫中,官家是天子,天子专情无益于后宫,况且向来月满则亏,望你加以收敛,莫要再惹祸上身,流言可畏,官家信你一次,但万不会次次信你。”
溪音答谢后告退,暗中查访此事是何人所泄漏,最终把目标锁定了乔贵妃于刚因生女晋升的月美人。她二人与韦氏已是宫中一方势力,无论是谁,其余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官家听完皇后的劝慰,怒火平息了几分,但依旧是内心存疑,毕竟钟大人出入清云宫确实频繁,且未听闻瑾美人屡次生病。而且平素里便听说钟良此人行为不羁,未能改掉自己游医的习性,便传口谕,命他以后不必去清云宫问诊,为溪音换了一个老成的孟太医。
钟良得到此消息先是震惊了下,一打听,宫中竟有此传言,可恶。于是去寻子末商量此事。
待到明月楼,子末一边酗酒一边绘画,恣意张狂,丝毫不似他当年初识到那稚嫩少年,他一把抢过子末手中的酒壶怒斥道:“白日里你就醉成这样,手都抖了,你看你画的什么东西,线条七扭八歪的。”
子末醉醺醺地倒在钟良身上,笑着道,“你懂什么,这是名士风流!”
钟良也不管他是否清醒,说着,“近日我同溪音娘子被人传说有染,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子末听到这忽然酒醒了七八分,“什么,你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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