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看了半天的大戏,脑补了几十万字的虐恋小说。
等这会儿人走光了,兴奋劲都还没过,等服务员上菜后,一边吃饭一边八卦。
“你居然认识唐路行?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初恋,你信吗?”
大学里面的异性好友,张欢算是最铁的一个,可范遇行这事儿,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
也不是她有心隐瞒,而是这样一段没头没尾的年少心事,这样一个隐秘又难以放下的人,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这样半真半假的应付回答。
“我当然不信,你初恋不应该是杨师兄吗?”
荆岑犹如被天打雷劈,焦在原地,“不是,什么叫应该是杨师兄?”
张欢更无语,“大家都以为啊!所以今天杨师兄来找我问你行踪,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还是怎么的。”
荆岑终于知道这个卖友贼是怎么来的,“你个叛徒,我那天给你怎么说的,让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行踪,你倒好,转头就把我给卖了,说,师兄给了你几个钱?!”
张欢痛心疾首,“杨师兄是别人?荆大岑你心里没点C数?你大学的时候,杨师兄这个法学院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的男神,经常过来嘘寒问暖,还拿自己的脸给你求了最好的导师,毕业后经常请我们这帮子人吃饭,后来自己开了律所,跟你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法学院学生,都可以打着你的名号去他的律所实习……”
“停!停!”荆岑听得老血都快吐出来了,急忙打断张欢,“所以你们这帮人天天以我的名义勒索师兄,转头来还传我跟他的绯闻?你们的脸比法硕考试的书还要厚!啊?”
“什么绯闻,就是真的,说到法硕,你想想,你一个本科生,有什么资格去的净坤,净坤是不是你学历最低?也就是杨师兄给你走后门!”张欢愤世嫉俗。
“我执业这几年,做我手下败将的检察官和律师还少?说我走后门,先看看姐的实力好吗?!”荆岑看在满桌子珍馐美味的面子上,才忍住不向张欢动手。
张欢讪讪的,还是不服气,“那你和杨师兄这几年怎么回事,没听说你们谁谈了男朋友女朋友的,你就算了,还小,杨师兄奔三了吧?除了你可没跟别人传过绯闻。”
荆岑想起一件事,蹙眉道:“你们以后可别乱传了啊,师兄对我好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而且两家是世交,他知道我另有喜欢的人,他也是,他另外有喜欢的女生的。”
张欢被这个重磅信息炸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等缓过来,再看着酒桌上还放着的那杯唐路行调的“如斯”,想起那句别有深意的词来,“你初恋真是唐路行?”
“怎么,是不是我初恋的脸帅瞎了你?”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可能是今天吧。”
“十几年前。”
张欢:“……”十几年前你才几岁?我信了你的邪。
荆岑:“不信?是不是他太帅了让你们发狂嫉妒。”
张欢:“呵呵,从认识你就没见过他啊,据我所知他之前一直在美国发展,难道你谈了7年的异国恋?”
荆岑:“……”她不要面子的吗?
张欢看她不回答,故作惊讶的夸张道:“你该不会追了他十多年还没上手吧?荆律师,你这叫单恋,不是初恋,请你搞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荆岑出离愤怒了,她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如斯”酒,“物证在这儿摆着,刚刚人证的证言你也听清楚了,你跟这儿装瞎?”
“证据链不完善,我觉得可以推翻。”张欢点水不要命,抑制不住的笑得全身发抖。
荆岑气着气着反而淡定了,“那张检察官你看着,等这个案子结了,我就把他拿下。”
张欢竖起大拇指:“行,期待你的铁证如山啊!”
…………
第二天上午,荆岑拿着证据目录,叫上苏岱雨,一起去南川区检察院办理取保候审。
可她人还没进检察院大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欢小声的在电话里说:“早上一来就听说原来承办的检察官临时被市院抽调去办一个专案了,现在换了一个检察官,新接手的检察官一早就让检察长签字起诉了!你这案子怎么回事?”
张欢这么问肯定是太惊讶了,他们办案都是有程序有节奏的,就算案子证据再充分,也不会办得太快,否则以后万一出了冤假错案,揪着时间问题来说,也够人喝一壶。
易晓棠这个案子,从事发到侦查再到逮捕嫌疑人,总共才用了几天时间,公安那边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不过一线警局警力一直有限,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话,他们侦查得快也说得过去。
只是检察院又不同于公安,检察院是公诉人,起诉书里面的量刑建议不出大问题,法院基本都会参考采纳。
所以这一行心知肚明,检察官办案必须得办实了,把程序走得死死的,才能提起诉,否则一旦决定起诉,嫌疑人基本就别想跑了,如果到了审判环节被裁定无罪或者建议撤诉,那简直不要太打脸。
何况昨天那个检察官还在谨慎的做可疑排除,怎么今天就会这么大的反转,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也不太可能一夕之间就变了大步调吧。
想到昨天的调查结果,以及杨净南说的那些话,她有了一些猜测。
她给杨净南拨了个电话,却没打通,提示关机。
她随即又给杨净南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依然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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