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就想找一家酒楼去来一顿大餐。
前面就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看样子估计也有些年份了。
苏冰琴刚想进去,就看见一个包袱从眼前划过。
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少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包袱。
苏冰琴打量着那名少年。
这少年身上的衣衫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旧了,看样子都洗得有些褪色了,不过很干净,虽然身形狼狈,却仍然故作镇定。
一头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双眼睛看起来红红的,看着颇为令人怜惜。
这少年看起来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脸长得白生生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五官清秀,气质纯良。若真要比喻的话,苏冰琴觉得长得有点像凡间里上京赶考的书生的气质。
身后跟过来一对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夫妇,其中那个妇人对着少年啐了一口,然后用恶狠狠的声音对那少年说道:
“你这个废物!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什么你父母的酒楼,你也不看看现在这酒楼的房契上写着谁的名字!”
那少年也不说话,只是一副心碎的样子,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夫妇。
那妇人恶狠狠的对那少年骂完之后,又转过头来一脸谄媚的对苏冰琴说道: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客官,让您见笑了,你要吃饭还是住宿?请进!”
苏冰琴对这妇人的变脸速度感到有些惊讶。
摆了摆手,并没有进入酒楼。
转头向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走去。
苏冰琴一直跟在那少年身后,那少年似乎都没有察觉。
那少年背着包袱漫无目的走了许久,走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最后走累了,靠在一间已经荒废了的破房子的墙角蹲了下去。
将脸埋进了双腿,双手环抱着头,双肩颤抖,发出呜呜的低泣声来。
苏冰琴立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少年似乎哭的差不多了,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锦帕,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看到锦帕后抬起头来,眼神中全是错愕,看着苏冰琴一时之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赶紧要伸手去接,接到一半却又收回了手,低下了头,眼神暗淡,低声的说道:
“谢谢你,我...我会把它弄脏的。”
苏冰琴没有说话,也没有坚持要将锦帕递给那少年,只是安静沉默的用那块锦帕轻轻的为少年拭着泪。
感觉到锦帕与脸上皮肤的接触,少年重新看向了苏冰琴。
眼睛依旧是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微的泪珠,眼角的泪痕未干,一丝墨发还粘在脸上。
苏冰琴用手整理好了少年有些凌乱的发丝。
少年眼中含泪,定定的看了苏冰琴一会儿,忽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少年一把扑在了苏冰琴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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