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珏闻言,抬头看了眼元修,便伸手收下,再一拜道谢,回到章温明身后。
“师兄,我去给师尊像见礼。”
章温明见对面师兄明显还有事情要询问林清珏,便起身离开,行月对着两人俯身,便也跟在章温明身后离去。
“你因何在此?你阿爹、阿娘呢?”
林清珏听闻元修问话,便将自己如何离家,有何遭遇,又是怎么进的剑宗拜师如数告诉元修。
二人对坐,讲述当年之事,一番遭遇听下来,只听元修长叹一声。
“当年我入秘境中历练,出来之时身受重伤到了世俗界,是你阿爹救了我,给我一处安居疗伤,我应承教你识文断字三年,不曾想我离去后竟然发生此事!清清,你,可怨我?”
承蒙救命之恩,伤愈离去之时,若是留下半点防身之物,一家人便可以不受离乱之苦。
“仙者不插手凡人事,师叔本无错。”林清珏缓缓说道,面上已是一片平静。
若说半点怨气没有自是不可能,可是林清珏清楚,这本不是元修之错。
元修心中明悟,虽有惜叹,但再来一次,也还是一样的选择。
“我初见你时便知你身负单灵根,期间多次同你父母商讨收你为我弟子之事,只是他们只愿你平安遂顺长大,不曾想阴差阳错之下,你我又是这番情形见面。”
那戒指,本就是打算收下林清珏之时传于她,不曾想却是传给了师侄。
阿爹、阿娘的音容笑貌,林清珏早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之中,唯有修炼闲暇时才敢回想,初时痛彻,今时坦然,九年光阴,足以将伤痛埋下。
元修修道近千年,片刻之下便已经调整好心态,而林清珏对其印象便是启蒙恩师,但毕竟那时年岁尚幼,且经事诸多,两人叙谈后,便只是浅谈。
章温明回来之时,见两人的模样,心中便明了两人谈完。
同元修告退一声,便不顾师兄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离开。
章温明知晓元修想说什么,不过是老生常谈,这百年来他早已经听惯了,不听也罢。
下山途中,林清珏跟在章温明身后,张口说出自己同元修的往日牵扯。
只听章温明淡淡应了一声,林清珏便放下心来。
师尊不曾在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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