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庆京,皇宫。
春寒料峭,淅淅沥沥的雨珠噼里啪啦地落在明黄的瓦片上,平添一股早春的肃杀。
一名面容姣好地宫女紧蹙着眉头推开紫宸殿的大门,轻声招来静立在屏风前的另一位宫女,询问道:“陛下病情怎样了?”
丹朱担忧地往里瞅了一眼,踟蹰道:“昨夜张太医来瞧过了,给陛下开了剂药服了下去,后半夜似乎额头不再发热,寅时那会儿醒了一次,说了些胡话,又睡了过去…….”
面容姣好地宫女闻言,眉头蹙地更紧了。
丹朱忙问道:“文鸳姐姐,可是前朝那边出了什么事?”
文鸳叹了口气,“周王听闻先帝驾崩,陛下多日未曾上朝,硬生生地带着三千兵马从沧州连夜赶回来护立新君,昨夜就已经赶到了京城,这会儿子正在宫门那儿和崔指挥使对峙着。若是陛下能露面还好说,朝臣已经数日没见陛下了,这会儿正和周王一起痛骂太后要做前朝武后呢……”
丹朱听说周王已经领兵正在宫外,吓得花容失色,“文鸳姐姐,若是宫门破了,我等可……”
“丹朱…扶我起来….”带着沙哑的女孩子的声音从屏风里传来,虚弱却莫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丹朱和文鸳闻言连忙入内,拉起了黄色的帷幕。
之间女孩子久病的脸上毫无血色,黑发顺着淡黄的中衣批下来。瘦弱的手撑在床上,努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
文鸳见状,忙扶了一把女孩子,丹朱眼疾手快地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女孩子的身上:“陛下,仔细着凉。”
元琼摆了摆手,紧握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内心不禁嘀咕这句身体也太差了点。
元琼看向文鸳:“你方才说,周王已经在宫外了?”
文鸳忙跪下:“回陛下的话,周王已经在宫外和崔指挥使僵持了几个时辰了,太后娘娘派奴婢来问您问了好几次,只是陛下您一直未醒….这会儿子朝臣们正和周王一起吵着让太后娘娘把陛下您交出来。”
元琼见状,也顾不得继续询问了,回头看向丹朱吩咐到:“丹朱,帮我更衣,我要去见见周王和诸位大臣。”
丹朱担忧地看着元琼:“可陛下您的身体….”
元琼打断丹朱的话,“来不及了,再不露个面朝臣怕是以为我死了,如果不知道我的存亡,情况只会更糟糕,周王率军入宫受到的阻拦会更小。到时候周王若领兵进宫,我就算活着最后也是尸骨无存。”
丹朱闻言一凛,也来不及想睡了一觉元琼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连忙搀扶着元琼下床为其梳妆更衣。
元琼叹气,昨夜刚穿越,还没有接受完信息,就遇到了逼宫的戏码。我只是考研失败了想去楼顶喝个酒啊….
宫门。
周王端坐在马上,大声质问着持刀站在马前的将领:“崔进!孤再问你最后一次,太后何在,陛下何在,你崔家是不是已经暗害了陛下的性命,企图颠覆我大魏元氏的江山!”
崔进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想着尚不知何在的姑母,想着半月前登基大典上瘦弱的小姑娘,沉声道:“周王殿下不要污蔑我崔氏,我崔氏自太祖以来就是大魏忠臣,陛下尚在宫中安寝,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若如此皇家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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