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琼被徐钦这一喊,生出的些许不该在此时有的心思也都消散了。
“拿过来给我看看。”
徐钦从白衣人的脖子上扯下玉牌,递给了元琼。
白衣人不满地挣扎起来,试图抢回玉牌,但被徐钦牢牢地按着坐在地上。
元琼接过玉牌,感受到了玉牌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人体的温热。
元琼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是握住了玉牌,拿到眼前细细地观摩起来。
元琼虽然是个行外人,但也看出这块玉佩的质地要比刚刚他身上挂着的玉佩要好很多。
玉牌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只刻有两个字。
但很可惜,元琼不认识。
这不是大魏如今通用的文字,倒像是以前使用的古文,这些古文如今只有一些流传已久、底蕴深厚的世家偶尔会使用一些。
元琼丝毫没有身为文盲的尴尬,把玉牌递给了阴玄嵩:
“表哥,你认不认识这玉牌上写的是什么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玉牌上刻着的字应该和这个白衣人的身世有关。
阴玄嵩接过了玉牌,皱了皱眉:
“看这个构造和笔画应该是古周文.........小时候祖父曾经教过我一些,但是后来因为无用于科举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了.......这第一个字应该是裴姓的裴字.......第二个字应该是......沧?”
“裴沧?”阴玄嵩抬头,疑惑地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回视阴玄嵩。
元琼将白衣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暗道应该此人就是叫裴沧了。
裴?
元琼在脑中翻了一下记忆,裴家在大魏建国之前似乎还挺有名,祖上出了不少名臣良将,但是自大魏开国以来,裴家做官的人就少了很多,元琼搜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到当朝是否有地位不低的裴姓官员。
“裴?”阴玄嵩若有所思。
元琼忙问道:“表哥知道?”
阴玄嵩踟蹰道:“裴家在我大魏一朝似乎没落了许多,现在裴家最出名的一脉应该是在长安,但是也没有什么高官.......反而慢慢地在扩张自家的生意往来,是长安有名的豪富之家。”
“我估计,也只有长安裴氏有能力买的起这蜀锦了。不过,裴家长久不与朝中有所来往,我也对裴家的子弟没有什么印象。”
长安裴氏?
长安可是离庆京有一段距离,看这裴沧身患隐疾的样子,家里不应该把他放出来啊?更何况是放到了庆京附近这么远的地方?
总不能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吧?但看其形容面貌,不像是受苦跑出来的,裴沧衣冠整洁,倒像是被人好生伺候着的。
“陛下,这纸上.....似乎是画着一幅画?”
徐钦展开了裴沧藏在衣服里的纸张,端详了片刻,面色怪异地朝元琼说道。
“拿来给我看看。”
徐钦脸色复杂的将这卷“画”递给了元琼,希望陛下不要被这位裴公子的画给吓到。
元琼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倒要看看这画究竟能画成什么样子会让徐钦露出这样的神色。
当然,她也不指望裴沧这个看起来脑子有些不正常的人画出正常的画来。
这扭曲的图案,这怪异的色彩,这粗犷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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