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他打碎杯盏划破自己全身,失血而亡。”
队长冷静地判断道。
人是夜里走的,血液已经变成暗色,干涸凝固,将织毯浸泡透了。
弟子捂住口鼻,队长吩咐两人去将情况上报给长荆峰的驻守真人,待真人下了令,再用术法清洗房屋。
昌谷真人是自请来山上的,听到执法弟子来报,沉默良久,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那个寻死觅活的弟子,最终还是迎来了解脱。
其实就算不自杀,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魔种寄生在上丹田已久,早就蚕食了理智,日夜蛊惑之下,发疯是迟早的事。
她是由衷希望能多活下来一个弟子,哪怕一个也好。她历来律己,总觉得看护不好门中弟子,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在。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妖族弟子能开口说话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山顶居处,楚清然正在开导她。
“弟子见过师叔,身体不便无法出门相迎,您见谅。吃炖汤不?可香了,大补。”
小丫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碗浓汤,是刚盛出来的。
楚清然哭笑不得,“你……身体都恢复了?”
“只恢复了一点,胸口还疼着,好像是我给自己扎得太深了。早知如此就轻点下手了,唉,弟子悔不当初啊。”
这还有开导的必要吗,显然没有。当事人比他这个劝解人还要乐观。
“疼就按时上药,别忘记了。功法暂时不必急着练。”楚清然叮嘱道。
“是,多谢师叔关照。”
琅书放下汤碗,拿帕子擦净手,全然没有慌张无措的样子。
也不知如此乐天知命的性子,是如何养出来的。
楚清然见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你有别的事要问吗?”
如果是问魔种的事情,多透露给她些细节也无妨,苦主总是有这个权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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