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云应下,抿了抿唇,还是将那日没能说出口的话告诉了她。
“我欠你一命,来日必将以性命报答。”
琅书听这话时差点将口中茶水喷出去,吓得连连拒绝,“阿云你这是要吓死人呐,答应我,好好活着,我真的不需要别人的命。”
焦云琢磨片刻话中的意思,猜想她应该是想说,等以后再要你报答,丝毫不知这意思差远了去了。
“那好吧,我先将这条命留着,你需要我卖命的时候就叫我一声。”
“噗、咳咳咳……”
焦云更困惑了,她在寨子里混的时候,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啊,有哪里不对么。
带着这疑惑,她回到问己峰上,将花种丢在琅书原来住的院子里,然后日日习武,等待琅书她们下山。
琅书也不知道她这么实诚,说什么就照着做什么,挖坑培土浇水一样都没做,扔在土里就不管了。
得亏鸦尾青结实,好成活。一夜过去,几粒花种子靠着稀少的雨水长了出来。枝叶卯着劲儿攀在墙上,吐出几个小小的花苞。
姒弄秋路过院门,轻轻吸了口气,揉揉眼再仔细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哥!那、那花是……”
她见哥哥笑着点头说:“应是琅书托了焦云,给我们报平安。”
“太好了,我就知道她那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姒弄秋喜极而泣,不想被旁人看出端倪,猛擦眼泪,擦得眼皮通红。
鸦尾青在微风里摇曳,花苞悄悄冲人开口,似绽未绽,悄声诉说着山间隐秘。
几年里,山脚小铺新酒换了几茬,不变的是紫曲珠髓的清冽甘甜。
几年里,许多凡人家的姑娘已许嫁,天才弟子享受着门中殊遇,山间启智的小妖以六十年一至的帝流浆化形。
几年里,六大门派暗中缔结契约,联手准备抵御魔族入侵玉壶境天;中小门派尚未察觉到风波,忙于争抢地盘和灵矿脉;广途会分裂出一批散修,组成一处叫闲花台的新势力,要求平等公正。
无人关注的长荆峰上闪过灵光,山头灵气纷纷席卷而至,动静不大,却足够引起几位长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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