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孩子,”他微笑道,“今后要潜心修道。”
拜别真人,她回到住处将传承玉石和零碎用具打包收起,再去和柳、杜二人告别。
七年未见,柳静生已经不是印象中那个白净的青年,眉间生出沟壑。
“柳兄,今日我要下山了。”她说。
“……哦,是你啊。”
他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魔气摧毁了他曾经灵活的头脑,加速了他的老化,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老者。
一个是面如娇花,一个是形容枯槁,怎一个悲字了得。
他扶着门,很吃力地说:“不必挂念我,还有杜兄陪着,去寻焦云她们吧。我没有别的赠你,只能祝你一句前程似锦。”
“柳兄……”
“看我这记性,去年就做好了这个要给你的,怎么又忘了,”他一拍脑袋,从袖中取出一个四面骰子递给她,“这是无须灵力就能驱使的傀儡,使用方法和先前那个一样,金签在尖端,一拔就能抽出来。”
“你不留着用吗?”琅书担心他没有可用之物。
柳静生摆手,“我留它做什么,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咱们几人中,除了焦云之外,惟你有希望摆脱掉魔气之扰,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琅书握着小巧的骰子,只觉烫手。
“那,我之后再来看你,焦云她来不了,但我修的功法不惧魔气。”
柳静生点头,“好,我和杜兄等着你。”
他真的看开了,或许也是好事,琅书想。总比杜半桑郁郁而终要好一些。
柳静生的记忆愈发混乱了,杜半桑前几日已经去世,他仍以为他还活着,在山上苦熬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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