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寂上山发足狂奔不止,不多久便已到了山顶往生门以前,这正是他往昔日日夜夜守着的地方。
如今守往生门的鬼吏已经换了个一名女子,云烟与其母亲也不知去了何处,也不清楚她是否安然送母亲去抬胎转世了。
但又见守门的鬼吏正似与什么人在争辩,定晴一看,此人不正是云烟。原来她苦苦乞求那鬼吏让娘亲进往生之门,可那鬼吏却是不依,硬不通融半分。
烛寂一撇嘴,眸中阴戾之气随即一闪而逝。
他奔至近前,在众人皆是措不及防之下一把拖拽过云烟手拉着的娘亲,把这位消瘦了的弱妇人像拖纸片一样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跌铁撞撞地行走,又抬起脚就是一个踹,把本来正准备去抬胎的一个鬼魂给踢到了旁边,然后硬是将这位母亲给推进了门。
云烟转头望去,就抬眸见到了母亲最后一个微笑,她依依不舍的眼角悄然缀上了滴泪花,随着往生之门的光芒微噬,娘亲的身影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唯流得一滴泪顺着风吹散了开来。
烛寂对那守门的鬼吏笑了笑;“不就是一个人嘛,也不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那无赖的笑容顿时让鬼吏张了嘴却吐不出半颗象牙来。
许久她才十分执拗地说:“先来后到,这是规矩。”
烛寂点了点头,他忽然记起当年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半字不差。于是免不了又是一抹苦笑。
这变来变去的笑容实让那名女鬼吏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小小的插曲一解决,烛寂与云烟就又面临上另一个更大的麻烦。
黑白无常追截而上,他们二人已然堵封住了下山口。
烛寂和云烟手各执着刀刃。黑白无常则不再使用平常的吏刀,而是召唤出了哭丧棒,不仅棒是镇压鬼魂的利器,更是使出了锁魂链,穿梭在空中开始布下阵法。
这样的实力差距实是太大了,更何况云烟一身伤,必给烛寂作累。
云烟紧紧握住手中剑,冷汗从手心里不停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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