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个头,老娘跟你很熟吗?
刚才还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胡言乱语,现在装给谁看?
孙希继续发挥影后精神,温柔,点头,微笑:“都是托陛下的福。”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约四十多岁左右的圆脸妇人,一边对孙希介绍自己:“我是子期的姑姑,新媳妇长得漂亮,话说得更漂亮。以后定能合家共处,共享圣恩。”
言外之意,既已嫁入崔家,那么县主之位,也是陛下赐给定国公府媳妇的荣耀。
一边又转身对众人道:“我们都出去吧,外面宾客众多,不好主家全挤在新房里瞧新娘子,倒放着外客不招待的理。”
说完后,也不待孙希说话,她便领头,一行人跟着鱼贯着出去了。
孙希看着合上的门,庆幸自己刚才的话,没带上崔凝芝。
看来崔凝芝本人,也是十分难缠,不仅仅靠的是崔府太夫人的偏宠。
但她知道,自己此刻虽没得罪她,但已经惹了对方不快。
抱夏看着孙希直直的坐在那边发愣,便知她心里有事。
刚才她恨极了李氏,言语使绊,佛口蛇心。
抱冬见自家小姐好似十分不悦,沉默得让人担心,她蹲在孙希身侧,小心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得罪姑奶奶了?”
孙希偏头瞅了她一眼,语气清平:“还不至于,崔凝芝在定国公府横行已久,难免积威,旁人见她与李氏交好,自然也都跟着奉承李氏。”
“今晚我拿圣上下了李氏的面。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带众人出去,替李氏解围,不过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
抱竹不解,问道:“那小姐为什么要给李氏没脸?随意敲打一下就是了。”
孙希道:“今日新婚,她就敢当着众女眷面给我使绊子,大喜的日子,出言不逊,毁我吉祥如意。”
“我若只是薄惩,以后还如何管制下人,在崔府亲友之间立足?大家本是背后各有神仙,我也无需束手束脚,反而叫观望的看不清形势,涨了对方的势!”
“况且我一个世子宗妇,又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母家是忠勇侯府,言语却不及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没得被人笑死。”
“我眼下虽惹了崔凝芝不悦,我看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以后看清了双方形势,自然知道如何选择。我们初入崔府,利弊得失,分寸把握,出不得一点差错。”
抱竹拍手:“我们小姐真棒,一个庶子的媳妇,也敢在我们县主面前撒野。以后有她受的。”
抱夏清醒多了:“若无崔姑奶奶指使,她敢这么行事?”
孙希刮目:“抱夏说得对,抱竹,抱冬,抱春,你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今日你们也看到了,众女眷一听崔凝芝出声,就都跟着出去了。为何?积威约之渐也。”
临近亥时。
崔然终于跌跌撞撞地由庆喜并几个小厮扶着进了喜房。
朦胧中,他见孙希已换了就寝的红色锦衣,挺直身子坐在床头。
他摆摆手,让仆从们都出去。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靠着孙希坐下。
孙希闻着他一身酒味,不觉皱眉。
谁知他一伸手,抱住孙希的身子,压倒她在床头。
孙希后背被磕得生疼,伸手一摸,原来是花生红枣。
崔然看着孙希光洁如玉的脸颊,喉咙有些发涩。
他微微有些尴尬,摸着孙希脸的手却不肯放下来。
孙希很紧张,手紧紧抓着锦被。
崔然双眼迷离,呼吸渐重:“妹妹今晚真美,我们早点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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