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摆摆手:“我不累,扶我出去到院子里逛逛吧。”
说完又丢给抱竹一个眼色:“你去旧日里相熟的小姐妹处逛逛,打探一下父亲今日进门时的情况,看看有什么异常。”
抱竹领命去了。
孙希想了想,又对抱夏道:“你也去找姐妹们叙旧吧,抱竹嘴巴快,人以群分,未必能打听出全情。”
她见抱冬立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抱冬,你怎么了?”
抱冬好似没听到,还在傻愣愣地想着什么。
孙希加重了声音:“抱冬!”
抱冬一怔,才回过神来,但还搞不清楚状况,“小姐要喝水?”
“我说你在想什么?都入神了。”
“哦,我刚才回去找我母亲,母亲说看到大小姐在屋内和老爷夫人说了会儿话,就急冲冲地走出凝晖堂,眼周圈通红一片。”抱冬侧着头,满脸的疑惑。
孙希这才想起,抱冬母亲赖妈妈是在凝晖堂当差的。
“你母亲还说了什么?”
“她说隐约听到夫人说什么和离。”抱冬道。
难道是齐国公府出事了?齐明昊要跟姐姐和离?
那为何要留我在孙府长住?难道是为了安慰和离之后回侯府的孙宁?
可是没有道理啊?孙宁和齐明昊虽不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夫妻,但一直也相敬如宾。
孙宁又没犯错,母家更是势大,且生了两个嫡子,一个嫡女。
孙希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那孙宁为什么哭着回齐国公府?
这点费思量。
孙希想得有点恍惚。
抱夏见她脸色不好,心疼道:“小姐别多想了,横竖等秋香回来,就知道缘由了。”
孙希扶额轻叹:“嗯,扶我到贵妃榻上躺会儿吧,你还是出去打听一下,我实在是不放心。”
抱夏应了声“是”,又使了眼色于抱春,两人一起扶着孙希斜躺在已铺好秋香色软枕的贵妃榻上。
秋梨又泡了红枣桂圆茶,放在旁边的锦杌子上。
抱夏这才放心出去。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孙希想起崔然,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近两年却连陷兵戈。
上次回来,一身的伤,浑身上下,黑了几个度。
这一次又是去往大漠方向,烈日灼灼,这年代又没有什么防晒霜,非晒伤不可。
自成婚来,两人一直聚少离多,崔然当初承诺的一夫一妻制,是遵守了。
但是他说要外任为官,别府另居,这点,却一直没有兑现。
他虽腹黑凉薄,却从不轻易许诺。
既许了诺,就不会食言。
有一次她来了月事,却故意将纤细轻盈软若无骨的身子在他怀里滑动。
他气得挠她,伸手咯吱她的细腰。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好痒!”
他佯装不知,手又在她腰间挠了挠,暧昧着呢喃:“哪里痒?”
孙希羞得满脸通红,崔然的手又挠了挠,问:“还是这里痒?”
“别,别动了……”
孙希求饶,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麦芽糖似的在他怀里滑动起来。
崔然的手有意无意地游移,她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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