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敏和徐氏两婆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绣框,坐在炕头闲聊。
因着崔然回京,卢敏这两日心情颇好。
徐氏一不小心,将绣架脱手了滚在地上,她弯下身,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惋惜道:“哎,脏了,今天绣不了了,我拿去洗洗。”
说着,便要告辞。
卢敏急道:“你别走,吩咐丫鬟下去洗了便是,今天天气好,估计半个时辰便干了。我还有话跟你说。”
徐氏这才坐回原位,等着卢敏说话。
“下个月便是长公主的寿诞,宁儿来了拜帖,阖府统请,我想着定国公府那边,也是如此。可笑笑产期也在下个月,虽说只是一天,但那日崔府上下没了主人,我思来想去,总是不放心,就怕底下奴才不顶事。”
“那母亲的意思是?”徐氏问。
“你是笑笑的亲嫂子,不比那位,是隔着一层的。”
徐氏知道婆婆指的那位是孙泊的媳妇荀氏。
卢敏顿了顿,继续道:“笑笑未出阁前,你们姑嫂处的好,我就想着,公主寿辰那日,不如你去崔府陪她,我也放心。”
“母亲想得周全,我是寡妇,对这种宴席,自该避讳些的。您派我去崔府照顾笑笑,我很乐意的。”徐氏道。
卢敏心里愧疚,想起孙云,眼圈止不住泛红。
徐氏见状,忍着悲痛,欠身屈膝道:“都怪媳妇不好,又惹了母亲伤心。”
卢敏摇摇头,哽咽道:“你别多心,我没怪你。我是怪我自己,为什么不挡在云儿前面受死。”
徐氏只好道:“孝大过天,官人为母亲挡刀,是为人子应当做的,母亲不要太内疚了。”
卢敏见徐氏这般体谅,心里更加内疚,起身扶起徐氏,握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你该怪我的。”
“官人离去,母亲的心更痛。我和孩子们,都知道的,我们不怪母亲。”
徐氏道。
“你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们在孙府,总是头一份。以后侯府的爵位,也是云哥和你的孩子的。”
徐氏泪目:“多谢母亲。”
卢敏替她擦了泪,又唤了小丫鬟给她俩洗漱净面。
正梳洗着,周妈妈从外面自掀帘进来,走到卢敏跟前回禀:“夫人,大小姐那边派了人来报信,说是让您过府,有要事,看样子挺急的。”
卢敏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连忙问道:“来人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周妈妈回道:“没说,只说让您尽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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