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庆丰楼的百年佳酿锦江春,我偶得了一壶。薛神医嗜酒如命,主动上来攀谈,骗我酒喝。”
“一来二去,我知道了他的真名,所以也骗他说,我府上还藏着比这更好的醇酒。他说不信,我就说七日之后,你亲来我府上看看。”
“我便趁着这七日,着阿福去汴京周围的名酒家,带着我的名帖,不计财帛,搜集各种绝世佳酿。”
“薛神医七日后到了我们家地窖,看到了那些酒,直夸我们府上是琼浆玉液满地。”
“我自然乐得送他这个顺水人情:酒逢知己千杯少,你要喜欢,可常来我府上,与我品酒论道。”
“父亲真是高瞻远瞩,若无薛神医,女儿今日就没命在这儿与父亲畅谈了。希儿拜服!”说完,还真的朝允良行了一个大礼。
允良听了颇为受用:“不仅仅是你,京兆尹的夫人云氏难产,也是我请了薛神医去救下来的,云氏的父亲,是鲁国公。”
孙希真想夸一句:父亲,您真是老谋深算。
想了想,这句话似乎不雅,直如马屁拍在了马腿子上,非被父亲骂一顿不可。
于是转而献媚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父亲广结善缘,必有善报。”
允良听了哈哈大笑:“你这个皮猴!”
孙希也跟着笑。
待拿了父亲的拜帖,孙希直接前往凝晖堂找卢敏。
开门见山问:“母亲,泊哥哥的生母辛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卢敏冷笑一声,不屑道:“她当初下毒,差点害死云哥儿,老太太把她发配到古韵庄,命人处置了。”
“这么说,辛姨娘真是祖母命人处死的?”
“那又如何?你祖母不处置她,我也饶不了她。若不是当初老太太说家丑不可外扬,我非把这贱人扭送到官府判刑。你父亲是不是跟你说她是病死的?”卢敏不忿道。
孙希点头。
卢敏气得拍案:“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一天到晚护着那贱人和她的贱种。”
“母亲,父亲面前,你千万别说这话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又翻旧账,伤了你与父亲的夫妻情义呢。”
“他不这么说还好,现下府里都在传是孙泊那贱种,引了官兵去寿安堂,若不是他,我云儿怎么会死?”卢敏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她明白母亲的心情,若此事是真,她也无法原谅泊哥哥。
可这件事,该如何查证呢?
回崔府路上,孙希命人转道去清溪楼。
她想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地方,让姐夫如此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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