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咏开门见山道:“你妈妈和我说了你的事情,不打算高考直接去美国了?”
沈南希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行动了,有些尴尬地点头,他要是不走,岂不是让母亲无法如意?
“去了也好,”周咏审视着他:“你妈发现了你……和宁远的事情?”
“啊?”沈南希不解。
周咏清了清喉咙道:“你们还小,这种事,终究不光彩,你离开也好,对你和宁远都好。
我虽然明白,如今时代变了,要用开放进步的思想来面对这种事,我也知道,你们没有错。
但是,南希,请原谅我,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没有希望宁远有多大出息,但是我希望他和普通人一样,过正常的普通的生活,你懂我的意思?”
沈南希脑子懵了一下,心头仿佛被扎了一下,刺疼刺疼的。
他从周咏的办公室出来,一个人躲在网球场里哭。
十八岁的沈南希告诉自己,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那颗稚嫩的少年心还是有些受伤。
再过十几年,他已经练就得刀枪不入。
无论谁怎么对他,他都不当一回事。
朱丽曾经说他无情,像块石头。
“南希,我当年……也差点喜欢你,幸好没有,你就是块冰冷的石头,谁都捂不热。”
他情愿自己是块石头,做石头多好,不会被外界所伤。
他的存在对别人而言,一直是累赘,父母嫌弃他耽误了他们的人生,宁远……他妈妈觉得自己害得宁远无法拥有普通而正常的生活。
沈南希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把所有情绪都压在深处,只要他把自己的壳修得非常稳固,谁就都伤不了他。
他不再是那个十八岁时只会流泪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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