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面前的两个人,顿了顿,然后介绍自己:“我叫彭宇嵊,宇宙的宇,山乘嵊,说一下名字吧,等一下遇到情况方便提醒。”
“我叫秦思蕾”
“罗简”
她们依次简单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彭宇嵊认真辨认后,就转身向江面走去。
说着,他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等一下我打个手势你们就跟上”
扭头确认罗简和秦思蕾听到他的话,他才真正踏上了上桥的第一步。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小心翼翼地走了几十米。
这一路上就连遗落在地的纸皮屑都不敢踩到,草木皆兵,生怕弄出一丁点声响。
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他全神戒备。
与此同时,还在路边等彭宇嵊信号的两人隐隐看见从图书馆追过来的那一小队丧尸,站在桥边心急如焚。
桥面很静,盛夏的江边,风的势头要比别的地方猛点。
一阵微风吹来,卷起那经历过严重摧残的破碎铁片‘哐’一声掉在地上,顺着风再滚进了大江里。
彭宇嵊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被打破,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被轻轻一拨,就发出了沉重的回响,在脑子轰轰震个不停,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他警惕的望向四周,却找不到能让他陷入危险的源头。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确认了四周是真的没有危险,才向后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还在路边的罗简和秦思蕾,可以上桥。
罗简、秦思蕾看到手势就迫不及待的往桥上走,两人没有顾忌的快速走到彭宇嵊身边。
“看那里”秦思蕾焦急的朝着丧尸的方向扬了一下头,提醒彭宇嵊时间不多了。
彭宇嵊顺着秦思蕾扬头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那一小队的丧尸,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嘶,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们在后面,保持一点距离,我尽量走快一些”
身后的丧尸穷追不舍,眼前却也有未知的危险,彭宇嵊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逼迫自己更高程度的集中精神。
身后还有两个女生,必须保证大家的安全。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悄悄的溜走了,隐在一朵巨大软绵绵的白云中,空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过江面卷起一丝丝涟漪。
此刻万籁俱寂,似乎这天底下只剩有还在桥上的这三个心惊胆战、草木皆兵的逃命者。
有惊无险的走过了大半的路程,彭宇嵊担忧的内心放下了一半,身后的罗简、秦思蕾也觉得胜利在望,三人纷纷加快了脚步进行最后的冲刺。
但事与愿违,在这个突变的世界里,一帆风顺显然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准则,它热衷于捉弄这一切可以取乐它的玩物。
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沙沙’声,让人想起学生时代用圆珠笔划过黑板的摩擦声,令人耳朵极其不舒服。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彭宇嵊怕是因为自己紧张导致幻听,不确定的小声问了一句,声音虚无缥缈。
“什么?”,身后的罗简捕获到了彭宇嵊还没来得及消散在风中的声响,但听得不真切。
秦思蕾在后头听见罗简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不知道罗简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弱弱的张了张嘴:“什么?”
彭宇嵊越往前走,听到的声音就越清晰,心情更烦躁,就像有一只手在揪着他的心脏。
“声音,有声音!”他心底发慌,为了证明不是自己幻听,他招手让她们停在原地不要动,“你们听见了吗?”
“什么也没有,怎么了?”,秦思蕾离的较远,什么也没感觉到。
罗简看着彭宇嵊警惕的模样,静下心细细的注意四周的状况。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闯进耳朵敲击她的耳膜。
她认真的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倏忽的,她猛抬头看向彭宇嵊,着急道:“彭宇嵊,快过来,你那里危险。”
还没等彭宇嵊反应过来,距离他最近的一辆宝马车内就传来指甲挠金属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手猛地拍打车窗,一下又一下,直把玻璃拍碎,幸好车安装的是夹层玻璃,玻璃破碎时没有碎片飞溅,不会划伤他。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秦思蕾跑向彭宇嵊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拽了回来,“愣着干什么,跑啊。”
还没等他们回到原地,罗简就看见车窗内猛的冒出来一个小女孩的头,她双手不停的在前面扑腾着,不断挣扎着想要从车窗内出来。
似乎是因为身体矮小,高度不足以让她爬出来。
停了一会,她突然往外蹦了下,她的头终于伸出了窗外,但脖子却卡在车窗上破碎了大半还未脱落的玻璃上。
尖锐的玻璃直接刺穿了她细嫩脖子里的大动脉,浓稠的暗红色血液顺着玻璃缝隙滑下。
但她像是感受不到痛,还挣扎着摇了摇脑袋,还想从车里出来,却只让玻璃扎得更深。
尖锐的玻璃贯穿了小女孩的整个脖子,从后颈刺出,似乎只要她再动一会,整个脖颈就会被玻璃切断。
原本突发的状况让三人的精神状态紧绷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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