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还在看书,小厮站在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有事就进来说话,不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屋里传来先生略带嫌弃的话,得,被发现了。
小厮推开门进去,“宋先生,这是刚洗好的衣服。”
宋原齐稍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去,想起一句话,“这衣服花样甚是难看,扔了吧。”
“是,宋先生,还有一件事,昨天您一下子把药都用光了,您看,奴要不要再去拿点。”
小厮看着差不多十成新的衣服陷入了疑惑,这可是当下最时兴的花样,宋先生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穿了一次就要扔了,罢了,反正店都是宋先生家的,他要不喜欢,自会有众多裁缝跟绣娘供上其他的成衣。
“用光了?我记得那药磨出的粉很多,怎么一次就用光了?”
惊讶间,宋原齐手中的画笔迟迟不敢落下,就怕扰了这幅快要完成的作品。
要知道那药是他找来为福姜妲开药的大夫,亲自拿的药,怕不够用,特意多备了些,还把医馆的药都抓光了,仔细地磨成粉末状。
“奴不清楚。”
小厮低下头来,脑海里却是昨日宋先生不要钱的使劲往自己身上撒药粉末的样子,跟平时矜贵的宋公子有很大差距,而且撒完药粉末后,宋先生就连走路都能在地上踩出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更别提那本来就不甚多的药粉末。
为了防止出现差错,宋原齐特意把画笔放到了砚台上,“既然没了,那你就去找广元大夫去开个方子,不够的药材从我们自家药铺里拿,一定要保持这药不能断。”
为了让小厮更快的施行,宋原齐还把腰上的玉佩取了下来,那是宋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也是宋家各大商铺认准的“印章”,没错,那玉佩除了是个装饰品外,还是个能调动商铺的“印章”。
小厮眼睁睁地看着宋先生把玉佩摘下来,然后在纸上盖了个印记,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
“好了,你且去吧。”
“是······,宋先生。”想来想去,小厮还是决定说下去,“其实不是药太少不禁用,而是您用得太多了,一小袋子的药粉末被先生您一下子全倒在了身上,就是咱家开商铺,也······”
小厮不敢说了,因为他用余光看到宋先生的脸色不太好。
实际上,宋原齐有点不好意思,像是吃了饭突然被噎到了一样,要不是他清冷惯了,这时候一准要弄个大红脸。
“行了,你先下去吧。”
宋原齐把盖了章的纸条递过去,全程没再说一句话,小厮没说完的话他很清楚,但是只要是她的事,他就忍不住想要再多点关心。
阳光慢慢透过窗户一丝丝的侵入了陌生的房间,看到没人就欢快的跳跃了起来,站在地上,跳到桌子上,沾过主人家刚刚描绘出的画卷,那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样子,抱着一只小白兔痴痴的笑,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跟福姜妲一样拥有着乌黑的双瞳,像是比那兔子的红眼睛还要好看,而且还给人一种幽深感。
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阮孝恺一直称病,不接见任何人,这可急坏了丘仲进,刚拉拢好的人一转眼就没了,更是连面都见不到了,他每天都差人去递帖子,就连那差去的人都跟他阮家守卫混熟了也没见到阮孝恺的影子,也不敢翻墙进去,怕被人抓到。
而此时的阮孝恺正兴致盎然的看着一群人在那里踢蹴鞠,时不时的还要评价几句。
“宋先生,你要去玩玩吗?”
阮孝恺搓了搓手,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殷勤的给宋原齐递了杯茶水。
说实话,他有点怕宋原齐,毕竟没有哪个丧心病狂的人会把自己给扔到发臭的河道里,还让自己在那里待了一夜,清醒后,都养成了干什么都要先擦一下的习惯了。不仅如此,自家父亲知道了还给自己来了一套拳法加棍法,就差那鞭法没实施了,还好自己装晕逃了过去,但也因此得到禁闭一个月,紧闭还没结束就让自家父亲给赶了出来,说是今日宋先生去看蹴鞠比赛,让自己好好道个歉。
“阮将身体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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