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崇煜为人谦和有礼,文韬武略,朝中大臣无不敬佩。就连势成水火的秦太师和公孙礼两党,也都对崇煜欣赏不已,敬重有加!
即使是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秦怀,三年前见到崇煜也暗暗羡慕不已。
时隔三年的今日,其实秦怀听到眼前这人的声音,瞧着他通身的气派,已猜出他是悠王崇煜,不过是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而不愿意承认罢了。
此刻听了瞿文渊的话,秦怀更加惊慌起来,舌头打结道:“你……你说他是悠王殿下,他便是么?有……有本事,摘下面具让我看看。”
“本王戴这面具一是觉得有趣,二是为了应节。秦公子要本王摘下来倒也不难,只是秦公子还未回答本王方才的问题。”
似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经意间透出的威严却令人为之震慑。
秦怀心里胆怯,只道:“这话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跟我爹无关。”
隔着面具,似听到崇煜一声冷笑,道:“秦太师为三朝元老,自然明白两国邦交的重要。对质子不敬,便是对安阳国有敌意。秦公子身为太师爱子,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质子,岂非让天下百姓以为我柏越国对安阳国不满,有意挑起战事?”
“这……”
秦怀听到这里已面色煞白,只听崇煜继续道:“即便秦公子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两国交战,苦的只会是黎民百姓。今日之事要是传了出去,我柏越国的百姓岂非要因担心战祸而人人自危?这其中的厉害,又岂是秦公子,秦太师,乃至整个太师府所能承担的?”
“说得好!”萍儿听到这里肃然起敬,不禁拍手称赞。
而一群围观的百姓,也随之掌声雷动。
崇煜闻声看去,落在萍儿身上的目光似微微闪动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看向秦怀,问道:“三年前本王赠与秦公子的莲花玉佩,秦公子可仍戴着?”
秦怀顿时浑身一震,惊道:“你真是悠王殿下?”
“可还要本王摘下面具,让秦公子验明正身?”
崇煜似笑非笑地道,却唬得秦怀双膝一软,跪地行礼道:“草民无意冒犯尊驾,还请殿下看在草民父亲的份上,宽恕草民这一回!”
崇煜俯身将他扶起,轻笑道:“本王不过是警醒秦公子几句罢了,公子不必介怀。”
“是,是……草民一定谨记殿下的话,一刻也不敢忘记。”秦怀连连点头道,简直与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殿下乃是本王至交,还望秦公子能看到本王的薄面,不要为难与他。”崇煜谦和说道。
秦怀只得道:“既然王爷有命,草民这就给大殿下赔不是。”
为了不让崇煜把今日之事告诉秦太师,秦怀不得不忍气吞声向瞿文渊赔了不是,然后带着几个小厮灰头土脸的告退离开。
萍儿望着悠王崇煜,心中敬佩不已,不禁抿唇微微一笑。
岂料,崇煜竟踱步朝她走来,温声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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