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盈见公孙玔着急要去找萍儿,连忙将他拉住,道:“男女之情是要两情相悦!既然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又何苦再去叫萍儿为难?悠王殿下要你先问过萍儿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强迫她。你若再去逼问萍儿,岂不是叫萍儿为难吗?”
公孙玔听了公孙玉盈的话,又细想了那日赏花宴上崇煜对他所说的一番话,虽然心里替崇煜鸣不平,但也只能作罢。
“那我如何跟殿下回话?”公孙玔只觉为难。
公孙玉盈见他已然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心中好不得意,却轻叹一声,佯装惋惜道:“原是萍儿没有这么福气!你去回悠王殿下,只说萍儿不肯便罢了。以免说得太多,反而令悠王殿下难堪?”
公孙玔觉得公孙玉盈的话有理,只得答应,翌日一早便却悠王府回话。
自赏花宴后,崇煜终日寝食难安,只待公孙玔能尽快给他送来“定心丸”,却不想等到的竟是“萍儿不肯”的结果。
崇煜虽心里难过失望,但仍装作如无其事,反倒还安慰公孙玔一番,叫他不要为难萍儿。
公孙玔自觉有负崇煜所托,心里自责不已,略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
茗秋这才劝道:“枉殿下视她为知己,原来竟是个糊涂人,连鱼目珍珠都不会择,殿下也不必为她难过。”
崇煜说道:“感情之事没有对错,只有喜还或不喜欢。萍儿对本王无意,并非是她的错。若真要怪,也只能怪本王不够好,与她无缘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殿下您还替她说话?”茗秋不悦道,“若殿下您都不好,普天之下还有几人是好的?真不知要怎样的人,才配得起她的眼光?”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休要再提。”崇煜有些烦闷,言语中满是失落。
“是。”
茗秋跟随崇煜多年,第一次见崇煜这般失落,心里亦不好受。
正在此时,忽见王府总管进来传话:“殿下,皇上请您即刻进宫一趟。”
崇煜眸中划过一抹惊诧,但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命茗秋为他更衣梳洗,坐了一辆马车进宫。
御书房内。
新帝崇烨一袭玄色绣金龙长袍,端坐龙椅之上,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信笺和晶莹剔透的莲花白玉佩,面色幽冷。
少年天子,浑身却散发着睥睨一切的冷傲,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够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冷冻成冰!
忽听门外小太监入内通传:“启禀皇上,悠王殿下已在殿外求见。”
崇烨冷眸寒光一闪,随手拿起旁边一本书册将玉佩和信笺盖上,只沉声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皇上。”
小太监谨小慎微地应着,退出房门。
不一会儿,便听到崇煜的脚步声走进。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崇煜上前行礼道。
“皇兄免礼。”崇烨依然是素日深沉的口吻,听上去喜怒难辨。
“谢皇上!”
崇煜应声而起,抬眸对上崇烨仿佛深谷幽潭一般的凤眸,问道:“不知皇上命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崇烨唇角微微上扬,分明是在笑,但冰山般的俊颜却越发冰冷。若非知道当今圣上本就是个冷峻之人,想必早就被天子之威所震慑。
“无事。不过是许久不见皇兄,想跟皇兄下棋聊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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