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崇煜如此,萍儿心里不禁爬上一抹内疚。
她垂眸沉吟了一瞬,才望着崇煜说道:“王爷的心意,萍儿都明白了。只是萍儿自有萍儿的责任和使命,无福消受王爷的厚爱,还请王爷见谅。”
崇煜心里一阵难过,忍痛轻笑说道:“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只当我是说胡话吧。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萍儿望着崇煜,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愣怔地点了点头,转身踱步离开。
沿途返回的路上,不知为何,萍儿只觉双腿仿佛有千金般重,竟是让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她缓缓地走着,只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炙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后背,令她有一种心里仿佛灼热的疼痛感。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一时间,萍儿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
失魂中回到房间里,躺在床榻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
萍儿闭上眼睛,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分明只是一天时间,但是她却觉得发生了好多事情。
她的心情,她的思想……仿佛都在一天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时间无心睡眠,萍儿索性翻身坐起,自旁边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坐在灯下翻看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无意看到书中的这一首诗,心里五味杂陈。
这首《鹊桥仙》,公孙玉盈曾经在乞巧宴上写过。而此时这首诗的意境,却让萍儿竟然不自觉地想到了崇煜。
此次她决定去安阳国,与崇煜今生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其实对于崇煜的感情,萍儿更多的是崇敬。能够被一个自己所崇敬的人喜欢,应该是她的荣幸。
可是,崇拜并不是爱。
虽然她不懂男女之情究竟应该是什么,但是萍儿只知道,在她看来,完成皇上给她的任务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合上书本,萍儿不禁长叹了口气,起身将书本重新放回书架上,这才转身上床睡觉。
闭上眼睛,萍儿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只让自己记住,从明天开始便是一个新的身份——文渊殿下的侍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细数空气中渐渐冰凉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度,萍儿悠悠睡去。
睡梦中,仿佛看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萍儿心中一惊,陡然坐起身来,竟是崇煜踱步进屋。
“王爷?”萍儿翻身起身,望着崇煜,问道,“王爷这么晚来找萍儿,是有什么事吗?”
崇煜踱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蹙眉低声说道:“萍儿,我这么爱你,你为何就不能跟我远走高飞呢?”
萍儿想不到崇煜竟然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顿时心中一跳,道:“王爷你怎么了?之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有我的使命,还请王爷能够理解我。”
“我不理解!”崇煜似着了急,一把将萍儿搂在怀里。
他温热而宽阔的胸膛,让萍儿不由得心跳加快。
她用力一把将崇煜推开,拧眉怒道:“还请王爷自重!”
“萍儿,你当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崇煜不由分说,上前便将萍儿一把搂住,强行推置床榻上。
萍儿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床榻上,倒也没有生疼的感觉,只是心里一阵害怕。
只听崇煜此时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凶狠的光,怒目瞪着萍儿的眼神仿佛一只受伤的饿狼。
这是萍儿从未见过的崇煜!
她心里不禁一阵害怕。
悠王殿下不是一直温文尔雅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今晚的话激怒了他吗?
可这里毕竟是他的别院,且别院中根本没有什么下人。
可即便是有,这些下人也都是他的心腹,她又如何能自救呢?
萍儿想到这里,不禁越发感到害怕。
她正要大声呼叫,不想崇煜竟长长地欺压上来,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压在身下,一动也不能动。
“救……”
她心里惊慌害怕,正要呼叫出声,谁知崇煜竟埋头下来,将她的双唇牢牢地封住,使她无法出声。
“唔……”
萍儿挣扎着,随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便朝崇煜的后背捅去。
崇煜忍不住惊呼一声,旋即看着萍儿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萍儿心里越发害怕,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下床,也来不及穿鞋袜,直朝门口跑去。
她一把将房门推开,正要冲出,谁知竟看见公孙玉盈立在门口。
萍儿顿时浑身一震。
只见公孙玉盈眼神凶狠,怒道:“你这个贱人,勾引皇上不止,如今又来勾引悠王殿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不待萍儿反应过来,公孙玉盈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萍儿的脸上。
萍儿只觉脸上火辣一片,脑袋一阵晕眩,仿佛有无数的人影在天花板上转。
萍儿定睛仔细一看。
一会儿见崇煜怒目瞪向她道:“我这么爱,你为何不肯从了我?我愿意放弃王爷的身份不要,难道还不能换来你的一点真心吗?萍儿,跟我走吧,我是真心爱你的!”
一会儿又见公孙玉盈怒目向她说道:“你这个贱人!勾引悠王殿下,勾引皇上,我巴不得你死!”
一会儿又见崇烨冷声向她问道:“你是除了陈芳仪之外,唯一知道朕真正身份的人。朕相信,朕信任你,不要让朕失望!”
一会儿又见公孙礼道:“你若是想要报答公孙家的养育之恩,就好好的完成皇上给你的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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