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吕大宝就一根独苗,他哪有弟弟呀?”朱珍珍也诧异不已了。
“哦,大妈,阿嫂啊,是这样的,因为昨晚情况紧急,我就冒充了吕部长的弟弟了……”罗伟强便凑上前来说道。
接着,罗伟强便对着大家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薛金花听后,她便拉着身前衣服满是血迹的罗伟强说道:“哦,原来她说的弟弟就是你呀,好,孩子,感谢你呀孩子,昨晚如果没有你这个弟弟,那我的大宝可能就没了,我家可能就会家破人亡了……”
朱珍珍也在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感谢你呀,感谢,真的感谢你,弟弟。”
薛金花又说道:“哎呀,孩子,我如果真能有你这个儿子的话就好了,唉,我大宝的爸爸死得早,我便只有大宝一个孩子……嗯,好,感谢、感谢,孩子呀,你真好……”
薛金花本来是十分的焦虑和忧愁,而当她看见吕大宝会摇手示意,又在听了护士的话和罗伟强的讲述后,这曾经是独撑起自己家庭的坚强的寡妇,薛金花便面带眼泪的笑了起来,她更在称赞着罗伟强。
那朱珍珍原来也是泪眼汪汪和愁肠断肚,在听了护士的话和罗伟强的讲述后,她便也宽慰了许多了。
在吕大宝的家里,确实是,由于父亲死得早,所以吕大宝并无其他兄妹,除了他母亲薛金花和他妻子朱珍珍外,家里现在还有一个正在读幼儿园的儿子叫吕阳阳,今天是星期天,那吕阳阳则还在家睡懒觉呢。
“大妈,我只是一个搬砖做苦力的打工仔,我哪敢做你的儿子呀?阿嫂啊,不用谢,因为吕部长是我工地的领导,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应该的……大妈、阿嫂啊,不用担心了,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好人自有好报嘛,相信吕部长一定能跳过这个坎的,又所谓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说不定吕部长以后呀就能升官发财、能大富大贵呢……”罗伟强便在安慰起薛金花和朱珍珍来。
对于哄老人和哄女人啊,这罗伟强啊也确实是有一套,你看,在家时,他不就经常的把奶奶李雪梅哄得开开心心么?此时的薛金花估计也就是六十多岁的样子,这罗伟强在左一个大妈、右一个大妈的,更说了很多体贴和安慰的话,这便把薛金花哄得了宽慰了许多了。
那朱珍珍见状,她也露出了笑容,并且也变得了宽慰许多了。
杨健聪和杨光见状,他父子俩也被罗伟强的言行逗得笑出了声来,随即,他父子两人也对薛金花和朱珍珍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并且拿出了一叠钱来赛到了薛金花的手上。
那薛金花死活都不肯收,她说吕大宝曾经交代过,家里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收与他工作有关联的任何人的不应该收的钱,薛金花不但不收,她还在跟问医院押金的钱是谁代缴的,她要还钱。
罗伟强便也如实地把押金的钱讲了。
这又让薛金花和朱珍珍十分的感动,杨健聪也赞起了罗伟强来。
这样,杨健聪便给了罗伟强500元,并让薛金花和朱珍珍就别再追究钱的事情了,就让他来尽一份心意,还说会派人来医院代家属值班照顾吕大宝,等等。
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后,那坚强的薛金花说:吕大宝在icu病房也无需人照顾,就让朱珍珍留在医院以应对可能的医生的招唤,她自己白天也要回家去照顾孙子吕阳阳,待晚上时,她再回来接替朱珍珍值夜班,大家也都回去吧。
这样,杨健聪和杨光便驱车把罗伟强送回了工地,也把薛金花送回了家里。
至当天的晚饭后,罗伟强又主动向姑丈请缨要求去照顾吕大宝,杨健聪说:好,送佛就要送到西,有头就要有尾。因此,便准许。
当吃完晚饭、洗完澡后的罗伟强来到医院时,便见那薛金花已在那里了。
当晚,罗伟强与薛金花便一直在icu病房外聊天,薛金花在问罗伟强家里的情况,那毫无其他想法的罗伟强便把家乡的情况、家人和自己的情况一一的告诉了薛金花,这让同样是讲客家话的薛金花听得了眉飞色舞,她一边在频频的打探跟问,一边又在思索和称赞。
此时,一个想法已在薛金花的心里萌芽了,那就是:她想认罗伟强为义子。
因此,薛金花便也把家里的情况一是一、二是二的讲给了罗伟强听。
这样,那罗伟强便也就了解了薛金花家里的情况了,他便知道薛金花一家是住在中英街前的沙头角的客家人,家里有两栋楼,其中一栋才刚刚建好装修完,正在准备出租。
这便让来自山区、作为打工仔一个的罗伟强羡慕不已了。
就这样,这萍水相逢的薛金花与罗伟强在当晚便聊起了很多话。
在第二天上午,吕大宝果真就被转出icu到普通病房了,吕大宝的情况也已大为好转了,他不但能听也可以说话了,在见到罗伟强时,他竟真挚地说等他出院后,他要好好的感谢罗伟强。
那罗伟强便开着玩笑说道:“吕部长啊,你如果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帮我办一张进出中英街的特别通行证就好了,说实在话,我逃了两次港,都没有逃过去,都被抓回来了,我现在有两次案底、也不敢再逃港了,我就想到中英街里买些紧俏时髦的进口衣裤,来打扮打扮自己、跟一下潮流。行么?”
“哦?就这点小事呀?好,没问题,等我出院后就帮你办。”吕大宝用微小的声音爽快地说道。
“唉,这算什么事呀!大妈帮你办,这在大妈那里就是小菜一碟,没问题,等大宝出院后就办。”薛金花更是打包票一般说道。
“是吗?那就太感谢大妈和吕部长了。”罗伟强高兴地笑了起来了。
“孩子呀,其实……大妈在想……不过……这要等我跟大宝和我珍珍商量以后再说,嗯……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昨晚你也陪着大妈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今天晚上你再来陪大妈聊天,好不好?等……等我们商量好了以后,有些事我晚上再对你说。”薛金花在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道。
“哦,行啊,只要能帮我办一张进出中英街的特别通行证,那我一切都听从大妈的安排。”罗伟强不知薛金花要对他说什么,他只喜滋滋的应道,然后,他便先行离开了。
至晚上,那罗伟强便又准时的来到了病房里陪吕大宝和薛金花。
一见面,那薛金花便两眼盯着罗伟强说道:“孩子啊,大妈已经跟大宝和珍珍商量好了,我上午想对你说的话呀就是:我想认你做我的义子。你愿意吗?你愿意认大妈做你的义母么?”
“啊?啥?什么?你想认我做你的契仔?大妈你想做我的义母?”罗伟强一听,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霎时便惊呆了。
“强头啊,我这条命是你帮我捡回来的,如果没有你我就死掉了,现在,你的血也已经流在我体内了,我愿意认你做义弟,那你愿意认我做你义哥吗?”吕大宝也在轻声地说道。
这时,罗伟强在瞪着大大的眼睛,突然,只见他眉开眼笑般嘻笑道:“那我就先叫声妈和哥先,妈,哥……”
“欸。”薛金花眉飞色舞般大笑着应了起来。
“欸。”吕大宝也微笑了。
“不过……大妈,哥,说实在的,如果我罗伟强能有你这样的义妈和义哥啊,那绝对是三生有幸,只不过……”罗伟强突然又慢声的把话弯了回来。
“只不过什么呀?”薛金花问道。
“大妈呀,只不过这过契和过继在我乡下呀……自古以来,那也是一个家族的大事……我嘛,如果能得到大妈和吕部长认我为义子和义弟,那我是十分的乐意和高兴的,正所谓是三生有幸、求之不得,可是……我觉得呀我还是要征求一下我奶奶、我爸和我妈的意见,你说是不是?”罗伟强说道。
“哦,对对对对,孩子呀,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让大妈也就更喜欢你了,做人啊就应该要这样,做小辈的遇到大事时就应该要会尊重和征求长辈老人的意见,好好好。”薛金花也是十分的理解。
“强头啊,这事不急,就等你回家征求奶奶和爸妈的意见后再说吧。”吕大宝说道。
“嗯,我也不用回家,等我回工地后打个电话回去就行了。”罗伟强说道。
“哦,那最好,孩子呀,你就跟你奶奶和爸妈说,大妈也没别的意思,就想认你做义子后,大宝和你作为义兄弟也就有个伴,遇事嘛就可以互相商量、互相照应,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大宝呀上无兄姐下无弟妹,这一直啊是大妈的心病呀,唉,大妈心里难受呀……你嘛,做了大妈的义子后,那在深圳也好有个地方落脚,妈那边有房子住,大把呢,有空呀你就来妈那里住一住、聊一聊天,陪陪妈、大宝、珍珍和阳阳,等妈煮些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大宝这次能捡回这条命,那是全靠你呀,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嘛,大妈我喜欢你呀……”薛金花拉起了罗伟强的双手,她在情真意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妈,妈,难得说这话的你呀,你看,感动得我都快要流出眼泪了,你不知道呀,自从我离家来深圳打工,说得不好听,那是叫离乡背井的呀,每逢过节,我无时无刻无不是在想我的奶奶和我爸妈呀,我在工地搬砖,唉,粗茶淡饭、囫囵吞枣……我多想念我奶奶和我妈煮的香喷喷的饭菜啊……”罗伟强眼眶湿湿的说道。
“哦,孩子,那你就快点打电话回去吧……等咱认亲后,你以后就多点到妈家里去,就等妈煮些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唉,真可怜呀我的孩子……”薛金花见状,她便表露出了同情和可怜的神态来。
“那……强头啊,抓紧打电话啊,如果咱结义了,那你的爸妈也就是我的爸妈了呀,嗯……在电话里,你要多讲些好话哈。”吕大宝也诚挚的说道。
“嗯,没错,如果你奶奶和你爸妈同意了,那大妈就要挑个吉利的日子,咱家里就要举行一个简单而又相对比较隆重的相认仪式,到时……咱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薛金花说道。
“嗯,好,大妈,妈,哥,我想我奶奶和我爸妈都会同意的,因为我知道我奶奶和我爸妈都是开明的人,我奶奶和我爸妈呀好随和、好通情达理的呀。”罗伟强的心里暖暖的。
其时,薛金花已在罗伟强面前自称“妈”了,而罗伟强也已经在叫薛金花为“妈”,在叫吕大宝为“哥”了。
当晚,由于在场的三人都把话挑明说亮了,因此,其三人在此后聊得便是格外的亲热和亲切了。
在第二天早上,当罗伟强在回到了工地后,他便用姑丈杨健聪的办公电话往家乡的河东乡府打了一个电话,他请河东乡府的值班人员叫父亲于中午一点钟时来与他通电话。
至中午的一点钟时,罗伟强便又准时拨通了河东乡府的电话,这样,他父子两人便通上了电话了。
几句简要的嘘寒问暖后,罗伟强便把与吕大宝和薛金花认识的经过,以及吕家想认他做契仔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则是征求罗海龙的意见。
罗海龙在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则在欣喜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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