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罗伟强在借上厕所之机来到了厨房,他便对着何素珍说道:“岳母大人呀,够菜吧?这鱼、鸡、鹅是准备过年的年货吧?嗯,家里过年的年货就先拿来吃吧,吃完了,等过两天我会重新再买,你和我亲妈,还有小莉、小西和堂嫂,就辛苦你们了啊。”
“强头啊,放心吧,都准备足了,够菜,去聊天吧,其他事不用你管。”何素珍笑着说道。
“放心吧,走吧,这里不用你管,你就去向我爸、我伯父伯姆们汇报思想,去跟他们搞好关系吧。”程小莉说着便把罗伟强推回了中房里。
而曾淑萍和那位堂嫂见此后便笑了。
这时,在程嘉权的家里,也确实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和忙忙碌碌,众人也都无不欢喜。
至正午时分,一桌丰盛的午餐便被烹煮好了,屋里的十几个人便围坐在一张大桌边用餐了。
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洋酒洋烟,众人在推杯换盏、在劝酒劝吃,这自不在话下了。
至酒足饭饱之际,大家便把罗伟强带来的3支共4斤5两的洋酒喝光了。
其中除了怀孕的程小莉没喝外,那程嘉武和阔嘴牯二人就各喝了1斤了,那有1斤5两酒量的罗伟强则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他把在酒场上惯用的“三分让四分冲二分顶一分留底”的伎俩使了出来,只在极力地向人劝酒,结果,他只喝了五成7两左右,而罗海龙和程嘉权知道餐后还有事要谈,因此,他两人便也只是喝了三、四两而已,而其他的长者和女人也就只是喝了8钱至2两不等。
在酒精的作用下,餐桌上那是欢声笑语不断,人们那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在餐后,这些伯父伯姆们便识趣地离去休息了,那喝得醉醺醺的程嘉武也回房去了,而喝得东倒西歪的阔嘴牯也跟着程嘉武到房间里去见周公了。
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两家的亲家亲人了,这便是要来谈程小莉和罗伟强的有关婚礼的事情了。
“嘉权、珍婶啊,这现在都是自己人了,那就开门见山的来计划一下小莉和强头的婚礼吧?春节后,他俩也要回深圳去做生意赚钱的呀,这时不待我呀。”罗海龙说道。
“嗯,知道,罗海龙啊,我都想好啦,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小莉和强头的婚礼呢从简来办,第一,你们把食甜茶包和聘金送来,我趁春节拜年的时候把小莉和强头结婚的喜事告知所有的亲朋好友就行了。第二,两家都别摆酒席了,我程家不摆,你罗家也绝对不要摆了,这几天呀弄得风风雨雨,本就已经被人笑话了,如果再摆酒的话,那就更加被人传唱了,是不是?你不要脸,但我还是要脸的。第三,就告诉亲朋好友们,时代不同了,小莉和强头是去旅行结婚了、婚礼从简了,这样,大家也就能理解和接受。第四,我想你罗家也按这种方式去行事,你们看行不行?”程嘉权很诚恳地说道。
这里要解释一下的是,程嘉权所说的“食甜茶包”就是我前文提到过的定亲的五色糖果,它是当地千百年来婚俗中的一个环节和一种礼俗。
“可以呀,嘉权呀,听你的,我没意见。”罗海龙即刻便表态道。
“那马上就去黄一仙那里挑个吉祥的日子,咱就尽快把食甜茶包买来吧?”曾淑萍说道。
“我也没意见,那就去挑个黄道吉日,把这事给办了吧?”何素珍也说道。
“嗯……我想呀,也不用挑日子了,只要不刮风不下雨,那就是好日子,你想啊,这几十年来,我们被人斗了个半死,那时天天都是坏日子,我也算是想通和看透了,咱都不要信迷信,咱都要相信好政策才会有好日子过,再个,罗海龙啊,记得当年你跟萍婶结婚的时候,不也是在国庆节么?你当时有挑日子吗?你不也养出了一群有出息的儿女?不也过着好日子么?”程嘉权说道。
“对对对,你也还记得我当时的事呀?我那时跟我阿萍呀就是新事新办,还被人树为新事新办的榜样呢。好,我同意。”罗海龙说道。
“那你们俩的意思呢?”程嘉权又在问罗伟强和程小莉。
“我没意见,我一切都听从长辈们的安排。”程小莉说道。
“我也没意见,我也同意。这更好,说实在的,深圳人的口号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我和小莉在深圳呀,一天那就是赚一、二百块钱的呀,我们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家里,如果婚礼从简,那春节一过,我俩也就好出深圳赚钱了。另外,我和小莉早就计划好了,将来呀,我俩一定是在深圳发展,一定是在深圳定居。我们现在在深圳的住所,是我义母给的一整层楼,里面所有的家电、家具都齐全了,因此,你们在派送茶包的时候,就让亲朋好友们都别回礼了,都别按老礼办了,就让这婚礼从简到底吧。怎么样?”罗伟强说道。
“我看行,这也要尊重他们年轻人的意见才好。”罗海龙说道。
“这呀……嗯,就快要过年了,那就这么抓紧的去办吧。”曾淑萍说道。
“没错,凡事就抓紧去办吧。”何素珍也说道。
其实,事情能走到这一步,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所以,那何素珍和曾淑萍都说要抓紧办。
“好吧,那就这样吧。”程嘉权在说道。
“那……等一下我就去镇里办这个茶包糖果的事。”罗伟强说道。
“嗯,强头啊,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七了,我在想呀,这事最好还是由你爸出面才行啊,我想只有你爸出面才能买到糖果的呀。”程嘉权说道。
“哦?难道有钱都买不到糖果?”罗伟强问道。
“钱啊只是一个方面,但不是万能的,因为镇里的糖果厂啊可能都已经放假了,这就需要面子了呀。你们不知道啊,你爸在十八、九岁时就是镇里的劳模,后来去当兵,当兵回来后就在大队里做民兵连长,此后的那几年,你爸在大队、在公社里斗这个整那个,你岳父我呀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打成这样的,在1970年龙江崩水库时,你爸和你爷爷等人及早预警,他救了很多人啊,人们对他那是感激不尽的啊……在1982年,你爸又做过潘罗大桥的建桥理事会会长,他接待过多少国外的华侨呀?他接待过省里、市里、县里的多少的官员呀?他会见过多少咱镇里的乡绅、乡贤呀?所以呀,在咱镇里,这各路神仙谁不认识你爸罗海龙啊?这谁会不给他面子的啊?也所以呀,只有你爸的面子才能办成糖果的事,知道吗?”程嘉权说道。
罗海龙听后,他便在微笑了起来了。
什么是叫做知根知底?也许就是这样:这谁都清楚谁的历史。
其实,对于罗海龙的历史,那程嘉权唯一有一点不知道的那就是罗海龙在部队时的那段经历:在1950年代后期,罗海龙在福建沿海当三年义务兵,这能文能武的他第一年入团,第二年入党,并屡立战功,他参加过1958年的“8.23”炮战,还因扑救战友而负伤,以致,在第三年临近退伍时,他便获得了被部队保送去某炮校读大学深造的机会。
可是,那爱子心切的罗家福却采用了非常的手段,来让罗海龙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而回乡。
假设不是这样,那罗海龙如果是去上了大学,那他大学毕业后可能就会成为一个将军了,那他也有可能在后来就会与部队医院的护士、那霍团长的女儿霍小曼结婚了……当然啦,这只是假设。
这便说明了那罗海龙也是一个人才啊!正如当年霍团长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样:若是金子,不论你在哪里,那都是会闪亮发光的。
这也许就是时也命也运也,那罗海龙后来的人生经历和命运便如程嘉权所说的这样了。
所以,那程嘉权的话不免也让罗海龙微笑了起来了。
“嗯,放心吧,嘉权啊,等一下我会和强头一起去办。那咱就计算一下,看咱两家合起来共需要多少的茶包及散糖,就预多不预少吧。”罗海龙说道。
于是乎,这两家的家长便把各自的亲朋好友们都排算了个遍,那所需的糖果数量便被计算出来了。
随后,罗家人便告辞准备去糖果厂定糖果了。
罗伟强、罗海龙和曾淑萍起身后便叮嘱程小莉要好好的住在家里,以好好的与爸妈聊聊天,以陪伴爸妈和弟弟,剩下的事就让罗家人来搞定。
那何素珍便说:她会安排程小西睡到十二伯的房间里,她与程嘉权也会睡到中房里,而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待罗家担来食甜茶包后,便可让罗伟强来与程小莉一起住在收拾好的房间里,到时,罗伟强与程小莉便可随意在两家两头住。
那罗伟强与程小莉听后便大喜,而其他的人也欢喜。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5803/113050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