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讲,柴虹立马便意识到是自己与罗伟强的事已经暴露、穿帮了。
“小莉姐已经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你们谈吧,我去看好孩子。”蓝田茵捡起了柴虹的斯文包,然后,她便忧心忡忡、悯惜般的看了女儿一眼,跟着,她便转身走近琴房,随即开门进去后又关了门。
此时,厅里便只剩下了程小莉和柴虹了。
“噗通”的一声,柴虹便跪倒在了地上:“小莉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而一见到柴虹的程小莉便不禁火冒三丈、眼光发恨,于是,她便“嚯”地起身愤怒地扑了过来。
“啪、啪、啪、啪!”程小莉在狠狠地往柴虹的左右脸庞连扇了四个耳光,“你还知道对不起我啊?柴虹啊柴虹,你还是人吗?你恩将仇报、挖人墙角!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啊!呜呜呜……”
程小莉终于像洪水决堤一样爆发发泄了,她既在扇打柴虹又在哭骂了起来了。
“打吧,你打吧,莉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打、我该打……”柴虹被扇打得也在流泪了,她既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避。
“啪、啪、啪……”程小莉又连扇了柴虹数个耳光,然后怒道:“罗伟强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狗男女!真一对狗男女!猪狗都不如!”
“你知道的,他前两天去济南了,他今天晚上回来,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了,我刚才已打不通他的手机了。”柴虹在应道。
“好啊!我都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回来,而你什么都比我清楚!他每次回来、每次说出差,原来……我都没想到……原来他都是跑到你这里来了!”
“对不起,莉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和强哥都对不起你……其实,我一直都不想伤害你。”
“不想伤害我?你们的罗茂、罗雯都已经六、七岁了,夺我所爱,挖我墙角,掏我心窝,放我心血,你竟还敢说不想伤害我?你们简直就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奸夫淫妇!”
“你骂吧、你打吧,我知道错了……莉姐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献身强哥的,这不关强哥的事……”
“什么?!真的是你主动勾引罗伟强的?柴虹啊柴虹!你真不是人啊!你还是人么?!”
“啪、啪、啪、啪……”程小莉气从心底起,她便又狠狠地往柴虹的脸上扇了数个耳光。
也是可怜,在这数个耳光过后,那刚才已被程小莉扇得了披头散发的柴虹的嘴角便流出了血来了。
其实,都是聪明人,又是闺蜜好姐妹,那柴虹也自知理亏,更何况,在这么多年来,随着儿女的逐渐长大和懂事,很多事情却要对儿女遮遮掩掩,甚至是要用谎言来应付,这既无法向儿女交代又是在影响着儿女的健康成长,另外,也随着自己生活阅历的丰富,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思想的成熟,以致,这一家人的半公开半遮掩的生活、这偷偷摸摸分享别人老公的不伦不类的生活也着实是令柴虹纠结、反思和检讨,她有时更是在谴责自己,因此,柴虹对程小莉便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更还在求打。
唉!正所谓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你打吧,莉姐,我该被你打、被你骂,如果打我能解你的心头之恨,那你就狠狠地打我吧。”
“柴虹啊柴虹,枉我对你这么好,枉我把你当作最好的闺蜜好姐妹……而你却把我当傻瓜,而你却在挖我的心头肉,你狼心狗肺、你没良心啊!以前,我总在问你、在关心你的老公和孩子,而你每次都是在说……都不敢带来见我……我真没想到啊,你原来是怕我知道真相,是不断的在骗我,我真是天下最傻的傻瓜呀……你原来所谓的老公竟是罗伟强!你们竟偷偷摸摸了这么多年……我真是傻呀,我防火防盗就是没有防你,呜呜呜……”
“是的、是的,我对不起你,我狼心狗肺、我猪狗不如、我没良心,你打我吧,呜呜呜……”
“打?我现在打你有用吗?!我除了出口气外还能有什么用啊?你不想想?”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知道对不起你,我也知道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我有罪,你打吧,你打我了,我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只要你别伤害我妈、我罗茂、我罗雯和强哥就好,你爱剐、爱劏我都随你便。”
……
那程小莉在发泄、骂了一通柴虹后,她见柴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在一味的承认错误和求打,因而,程小莉便收了手只在怒目圆瞪着柴虹,而柴虹却不敢抬眼看程小莉。
这程小莉呀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她若不是在忍无可忍、在愤怒之极都不会出手打人,因此,在面对这既可恨又可怜的柴虹时,那程小莉便在含恨住手了。
此时,她两人便泪流满面的在对峙和沉默了起来。
在过了好一会后,程小莉便又在说道:“我剐你劏你有用吗?柴虹啊柴虹,你太伤我的心了……还有罗伟强,你们都不是人!我恨你、更恨罗伟强!我告诉你啊柴虹,等罗伟强回来后,这笔账!我要好好的再来跟你俩算!”
说完后,那无可奈何的程小莉便满脸怒气的转身走向了房门,她欲离去了。
“莉姐呀,让我送送你吧?你别开车了,注意安全啊!”柴虹见状后便还在叮嘱道。
“别假好心了,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我们再也不是什么闺蜜好姐妹了!”程小莉说完后,她满脸通红、眼眶模糊、头也不回的带着满腔的怨恨、带着满腹的伤心、带着跌跌撞撞的步伐便拂袖而去……
现在,咱暂且不说拂袖而去后的程小莉,咱还是先来说说程家的人吧。
自程小莉在下午的五点多钟离开后,那何素珍和高敏的心情便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婆媳俩便总在牵挂着程小莉去找柴虹后的情况,于是,在半个小时后,婆媳俩便先后在打电话给程小莉,但是,打来打去打了无数次,那程小莉的手机却都总是处在关机的状态。
至程嘉权接回了程洋后,他发现何素珍和高敏这么早就收档关了店门,更见她婆媳俩的神情有些异样,打电话时也总鬼鬼祟祟的在避开他,于是,他便心存疑惑的在跟问。
那在煮饭炒菜的何素珍和高敏便只在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掩藏应付,婆媳俩都不敢把真相告诉程嘉权,就怕会激死暴躁如雷的程嘉权。
至晚餐时,那程小西也回到了家里了,于是,一家人便在用餐,但是,那何素珍和高敏却食之不安、也食之无味。
在晚饭后,那何素珍和高敏又轮流在打电话给程小莉,但是,却照样还是打不通。
至晚上的九点多钟时,那程嘉权接到了罗玎打来的电话了:“公公啊,我妈在你那边吗?我等了一个晚上了,都还没见她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哦?你妈不在公公这边呀,那你吃过晚饭了没有?”程嘉权说道。
“我在我三叔家吃过了,我在做作业呢,就是不知什么原因我妈怎还没回来?我进不了家门、洗不了澡啊。”罗玎在说道。
“哦,那……公公也打一下电话给你妈,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如果也打不通的话,那公公马上就过去帮你开门。”程嘉权说道。
“哦,公公呀,那我等你啊。”罗玎在应道。
其实,在此时的程小莉的家里,那罗伟强既要经常出差又要兼顾两头家,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程小莉则要忙于金厂的生产管理,那13岁的罗斯则是在民办的贵族学校寄宿就读初二,而8岁的罗玎也正在就读小学三年级,所以,其一家人可以在家团团圆圆团聚的机会是在周末,因而,程小莉便往往在周末人齐时才会在家里煮饭,以供家人团聚用餐。
而在平时,程小莉自己则多在自己金厂的食堂用餐,因住处的左邻右舍都是自己的亲人,所以,那罗玎则往往会在其他三家家里与罗鹍、罗鹏和罗鹰等小伙伴们玩耍、打游戏后吃饭或去外婆家吃饭。
在当时的罗伟忠家里,由于罗海龙夫妇几乎是常住在广州的罗伟峰家里,因此,那张慧的母亲邱小梅在数年前便已出深圳来带罗鹍和罗琳了,这样,那罗玎则又是多在自己的亲三叔家里吃饭。
由于罗玎有左邻右舍亲人的照顾,因而,程小莉对罗玎那也是十分的放心,程小莉往往是在下班回到家后,才接罗玎回屋洗澡歇息,其母子俩的生活状态近年来几乎都是这样。
但是,在今天晚上,那罗玎在等到了九点多钟时却还不见妈妈回来,打妈妈的电话又打不通,于是,他便打了电话给外公程嘉权了。
再说在程家家里,本来那何素珍和高敏两人在几个小时里就反复打不通程小莉的电话,此时在听了程嘉权与罗玎的对话后,她婆媳俩顿时便心慌了,她两人的心里便在担心起了程小莉的安危来了:她会不会想不通出事了呢?
于是乎,那何素珍和高敏在此时便无奈地拿出了照片,婆媳俩便一五一十地把真相告诉了程嘉权和程小西。
那程嘉权一看一听,霎时,他的脸色便变得了像火炭一样,“砰!”的一声,他便被气得了在擂台拍桌了,他的鼻孔里便发出了“嗤嗤嗤……”的震怒声,程嘉权便在破口大骂柴虹和罗伟强了,跟着,他拿起了照片便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何素珍在问道。
“我要去找罗家人理论,狗娘养的!竟敢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程嘉权在怒道。
“罗海龙两公婆在广州,他们也许都还不知道,强头又出差了,小莉又联系不上,你去找谁理论呀?要去找柴虹呀?”何素珍说道。
“这不用你管,真是狗娘养的!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程嘉权说道。
“你这个炮仗性格,先收一收、先冷静一下,等找到了小莉再说好不好?找小莉、看她在哪里才是最紧要的事啊!”何素珍说道。
“收个屁!我还能冷静吗?我要先去找阔嘴牯,他不是会做和事老吗?当年小莉与罗伟强的事不是他出头做和事老吗?我现在也要请他来做和事老,就看他怎么来处理!”程嘉权一边应着一边便出门了。
“你这个老家伙啊就唯恐天下不乱!唉……小西呀,快,快快快!快跟你爸一起去,看着你爸,别让他把这把老骨头都弄散架了。”何素珍说道。
这程小西的性格呀一直都是比较理智和冷静的,他此时已是金厂的副总经理、在协助姐姐管理着金厂,在听了母亲的话后,程小西便跟在了父亲的后面,父子俩便急匆匆地在从市场楼走向甜岭小区。
那走在路上的程小西又打了姐姐的电话,确实也是打不通,随即,他便打了柴虹的电话。
程小西不是当事人,因而,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埋怨,他只问了姐姐还在不在柴虹那里,以及告诉柴虹已经有好几个小时都联系不上姐姐了、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了。
那柴虹一听便被吓得在浑身颤抖了,她的心里也怕了,因为,她明白凡事都是因她而起,这程小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她就逃脱不了干系……
但是,柴虹却只结巴着嘴巴在告诉程小西:你姐姐八点钟不到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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