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的时代已经是高度的现代化和法制化了,但在人们传统的惯性思维下,大多数人一般都还是愿意倾向于遵从传统的情理,因为法理被人的认识还是有些模糊或难于被人接受,以致在从众的心理的影响下,柴虹没有认为自己才是罗家正式的二媳妇,这便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当地人的传统思维里,每当要出国出远门、每当预料到在出门后的很长的时间里都回不了家乡时,人们似乎便都要来祭拜一下祖先,而每当事业有成或长久的远行归来时,人们似乎也是要来祭拜和告慰一下祖先,这也许就是寄托了人们对祖先、对故乡的一种深深的感情,这也许就是乡思、乡恋和乡愁的一种具体的表现吧?
看着在跪拜和叩首的柴虹三仔乸,我奶奶便转悲为喜,她便欣慰的在笑了。
在香烛燃尽礼成之后,我们一行人便离开了祖坟,跟着又到田间地头、村头巷尾去转了一圈,我奶奶便在向柴虹三仔乸讲述了她所知的、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往事。
在此期间,柴虹便不断的在教育罗茂和罗雯要记住奶奶的话,她在说道:“我们将来在美国的时候呀,就一定不要忘记了奶奶,特别是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根是在这里的罗家寨,以后,你们千万不能做对不起祖宗和辱没祖宗的事情……”
罗茂和罗雯便在一路走、一路听、一路看、一路在唯唯诺诺。
从野外回来了以后,大家又在聊天,未几,我奶奶便准备收拾房间和床铺,以给柴虹三仔乸住宿。
柴虹见状后便赶忙在说道:“不了,妈,我三仔乸还是不想在家里住了,我想还是像上次回来那样,我还是带罗茂、罗雯去县城的宾馆住吧。”
“啊?为啥呀?”我奶奶惊愕了。
“对呀,你看家里也是别墅洋楼,有十几、二十个房间,房间里样样齐全,柴虹啊,何必要去住宾馆呢?”我姑婆罗海燕也在不解的问道。
“妈,姑妈呀,其实……我……我想……我们还是去县城住宾馆吧,你们想一想,现在,虽然我三仔乸已经公开的回来了,可是呢,有些情况呀,我想你们也应该清楚,我还是不想影响罗伟强和小莉姐将来的生活,毕竟这里有他们太多的熟人,我不想我们留给别人太多的笑话……”柴虹在说道。
你看,在到了这个时候的柴虹呀却都还在为罗伟强着想,这罗伟强呀真的不知是从哪里修来的福。
“这……”我奶奶和我姑婆便无言以对了。
“嗯,行吧,就听柴虹自己的安排吧,老话说:尊敬不如从命。”我丈公杨健聪便出来圆场了。
这样,我奶奶便在更加的以心肝命来爱惜罗茂和罗雯了,我知道,她是在用这仅剩不多的能一起相处的时间来爱惜自己的这两个特殊的孙子和孙女了。
至下午的五点钟时,便是柴虹三仔乸该启程往县城的时间了,是到了要无奈的分别的时间了。
于是乎,我奶奶便把她已预先买好的数大袋本地的土特产放到了柴虹的车里,然后,她拿出了四个红包来各给了柴虹、罗茂和罗雯一个,而另外一个则让柴虹带给罗伟强。
我奶奶在说道:“这是奶奶给你们的平安、祝福红包,奶奶在这七、八年来呀也在学广州广府人的风俗习惯了,就是,做长辈的在子孙后代出远门时,就要给子孙们一个吉祥如意的红包来祝福,所以,现在你们在出门、将来在坐飞机时,都要把这红包带在身上,这样,带着奶奶的祝福,你们就能大吉大利、就能平平安安、就能顺顺利利……”
确实是这样,自从我奶奶带我回故乡生活以来,每在我的亲人们回来探亲看望完我们要回去时,我奶奶便会给每人一个红包,红包里一般都是168元,寓意着“一路发”,这真是物轻意重啊,它寄托着我奶奶对子孙后代们的期望、牵挂以及深深的祝福。
柴虹、罗茂和罗雯在接过红包后都深感温暖和无比的激动,于是,其三仔乸便在与奶奶相抱惜别,众人也依依不舍,最后,柴虹带着罗茂和罗雯便开着车在徐徐而去,我奶奶则含泪不停地在朝着渐离渐远的小车上的他们挥手……
柴虹带着罗茂和罗雯在县城的宾馆住了一个晚上后,他们就回深圳了。
至2010年的8月中旬,是在我回广州后的第二天,那罗伟强、柴虹便带着罗茂和罗雯飞往了美国旧金山了。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能做海外移民的中介机构那是在国内和国外都有分支机构,那都是十分熟悉国内和国外的情况,因而,中介机构的在旧金山的分部在收了柴虹的佣金后,他们便早就预先按柴虹给的要求和条件为她租好了房子、备好了部分生活必需品了。
这样,柴虹四仔乸在一下飞机后就与旧金山分部的中介人员联系,跟着,他们就打的直接去找到了中介人员,随即,在中介人员的引领下,他们就顺利地入住了出租屋了。
面对着新的世界、陌生的环境,这走南闯北惯了的罗伟强倒也有一套观察和适应新环境的方法,他一看这左邻右舍几乎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脸孔,因而,罗伟强马上就与他们交谈了起来,这相同的语言和人种性格,便使彼此毫无保留的在互相交流起来。
原来,这些左邻右舍几乎也都是新近才移民到此的华人,这样,一种在国外抱团取暖生活的、跟从前华侨一样的传统便油然而生了,这便很快就让柴虹四仔乸在这个异国他乡获得了这些比较早的移民华人的帮助了。
所以,在随后的第二天,罗伟强就又在当地添置齐了全部的生活必须品,因而,他便很快就把老婆孩子安顿了下来了,之后,柴虹联系了已移民在美国旧金山的、准备合伙开一间中餐馆的两个朋友,罗伟强及柴虹便与这两个朋友及其家人见了面、碰上了头。
至此,凡事那都是十分的顺利及都在预想之中进行着,柴虹便说:余下的事情她会搞定了。
于是,罗伟强便陪着柴虹、罗茂和罗雯在旧金山游玩和生活了十多天。
在十多天之后,在一番的对罗茂和罗雯的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在一番与柴虹的卿卿我我和缠缠绵绵之后,那罗伟强便独自回国了。
而留下的柴虹也独自凭着她自己的能力,在中介机构人员的操办和协助之下,在不久之后,她便也就办妥了相关的移民入籍手续,并联系、搞定了罗茂及罗雯的入学等问题了。
后来,柴虹也如愿与朋友开了一间中餐馆,再后来,柴虹也如愿买了房子,柴虹与罗茂及罗雯便在美国旧金山融入到了当地人的如常的生活了,此就不再赘述了。
再说回国后的罗伟强,他也很快的就把柴虹一家原来住的那套房租了出去,那租金便让租户直接打入到了柴虹的国际银联的账号里被柴虹在美国花费,那罗伟强从此便长期回来与程小莉居住了。
然而,罗伟强的生活却并没有随柴虹的意愿那样:在柴虹离开了以后,那程小莉就能立即接纳罗伟强、就能与罗伟强和好如初。
尽管罗伟强在低头忏悔和在苦苦地哀求程小莉能与他和好如初、能与他同眠共枕,但是,程小莉却依然还是不予理睬,她还是我行我素,多数时间,其两人是在家同屋同吃、或是在公司同在经营着生意,但就是不同床睡,程小莉就是不让罗伟强碰她。
究其原因,一方面,那程小莉哪有那么快就能原谅和接纳罗伟强呢?她似乎还要认真地考验罗伟强;另一方面,那程小莉都独睡了七、八年了,此时也已是四十五岁的人了,有可能是生理退化、生锈无需求了,也有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独睡了,因而,那程小莉都费事去听罗伟强的呼噜声了。
就这样,程小莉与罗伟强便还是在继续地过着这种别扭、尴尬、特殊的家庭生活。
在一段时间之后,罗大山、罗绍东和罗伟忠便发现了罗伟强与程小莉的、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生活状况了,于是,这三个家伙便着自己的老婆邱甜、陈妮和张慧去规劝程小莉,因而,她们三姐妹也就千方百计的搜罗了万种缘由来劝说程小莉接纳罗伟强,但是,程小莉却只是在淡淡的一笑,她不为所动、并没有听从其三姐妹的劝说。
所以,罗伟强与程小莉在柴虹离开了以后则还是继续的过着不即不离的这种特别的家庭生活。
这样,罗伟强便会在更深夜静、孤寂难耐时想起了柴虹,他想起了柴虹的温柔,他想起了柴虹的缠绵,他想起了柴虹的各种的好,特别是,他想起了柴虹告诉过他:想她时、有时间时就可以去旧金山找她、看她……
尽管罗伟强与柴虹有着千般恩爱和万种柔情,但是,此时的他与她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想想那刚好是白天黑夜颠倒的近12个小时的时差,想想那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虽然钱不是问题,但坐飞机却要坐得两腿发麻、腰酸背疼,那是难受极了……
牛郎织女每年的鹊桥相会自古以来都在被人传颂和赞美,但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神话传说而已,而在现实生活中,试问能有多少个牛郎和织女能舍命的冲破重重阻碍去奔向鹊桥相会呢?这短暂的鹊桥相会在现实生活中又值得么?
那罗伟强对柴虹,想是想,但他也不得不要考虑和衡量现实的问题,你若发梦、梦游可以,但如果想要真实的相见、相抱,那就真的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所以,罗伟强在想念柴虹的同时他也在不停的摇着头。
好在现在已是高度现代化通信的时代了,因而,罗伟强便只得避开程小莉在偷偷地与柴虹通电话,他便只以此来互诉一下相思和对彼此的衷肠,以此来慰藉一下彼此。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靠无线电波来传情说爱的模式便也慢慢地就变得了没有意思了,也就慢慢地变淡了。
因而,身为总裁、大老板的罗伟强的生活状态及精神状态便变得了有些沮丧、呆板和缺少活力及动力了,他多少便失去了从前的充满激情、充满斗志的趾高气昂和敢拼敢闯的言行状态了。
众人见状,虽然觉得罗伟强那是自作自受,但却又对他产生了一种怜悯、惋惜、甚至是担忧的关切之情来了,大家是看在了眼里也急在了心里,而罗伟强的变化,那程小莉无疑也是看在了眼里,她更是深深地体谅和怜悯在了心里。
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毕竟那程小莉与罗伟强的爱情也是经历过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毕竟那程小莉与罗伟强的感情在开始时也并不是不甜蜜,程小莉与罗伟强的并肩拼搏、艰辛创业的经历及成就,毕竟也是共同挥洒了其两人的、许许多多的汗水和心血,罗伟强除了与柴虹出轨这件事外,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始终都还是一个十分令人喜欢、始终都还是一个讨人喜爱的男人……
程小莉的心里便也在暗暗地回味和回忆着自己与罗伟强的往事。
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在后来的两、三年之中,又随着在罗家的内亲外戚中也发生了许多的变故,最终,便使程小莉终于是心软的重新接纳了罗伟强,她与罗伟强最终便还是和好如初了。
欲知程小莉与罗伟强是如何和好如初的?请看下章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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