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家寿和罗海龙住到了罗璇火家后,渔船上则变得了有些冷清了,罗家福和李雪梅便也多少就有一些不习惯了。
当晚,罗家福和李雪梅夫妻俩在船上对饮了三、五两的娘酒,然后,便撑开渔船到了一处僻静的岸边早早地歇息。
此时,晚风吹过,岸上蛙声阵阵,江里流水滔滔,便使躺在船舱里的夫妻俩难于入睡,两人既有孤寂的感觉,也有被突来的幸福搅得沾沾自喜的感觉。
忽然,罗家福侧过身来温情脉脉地在望着李雪梅,他的一只手便在不自觉地搭向了李雪梅……
唉,自逃荒以来,就没有过属于夫妻俩的单独空间,因而也就没有夫妻生活,而至此时,那罗家福和李雪梅才能抱在一起亲热起来。
完事了以后,李雪梅抱着罗家福说道:“万一有了咋办啊?”
罗家福抚摸着李雪梅说道:“顺其自然吧,万一有了,就生呗。反正豹儿也走了,咱现在只有燕儿和龙儿一对儿女,也不多,有了就生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滩头自然直,咱身强力壮,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咱养得起,别担忧。”
李雪梅听后便应道:“嗯,好吧……”
你看,罗家福和李雪梅便也能如常地过上了夫妻生活了,这不也是一种幸福么?
但是,由于生活的好转,也由于在船上为了预防风湿,那罗家福和李雪梅两人便养成了每晚都要喝个三、五两酒的习惯,几乎每晚都要夫妻对饮。
因此,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呢还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总之,那李雪梅的肚子就是一直都没有大起来,所以,直到李雪梅绝.经,她都没有再生育过,罗家福和李雪梅便只有罗海龙和罗海燕一儿一女陪他们直到终老。
就这样,那罗家福和李雪梅夫妻俩便能够缠缠绵绵、甜甜蜜蜜、温柔温馨了,这咱暂且不提,咱再来讲一下住到岸上去的罗家寿和罗海龙。
罗家寿和罗海龙在住到岸上两天后,那罗璇火走汀江永定的那条船便回来了,于是,在罗璇火的引领、介绍和安排下,那罗家寿便上了船当起了船员,他便随船出发航行了。
罗家寿甚是珍惜这个机会,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机都放在了这份工作上了。
在经过了这么多苦难的历练和磨难后,这罗家寿的性格便逐渐变得了开朗、随和、勤恳而又大方了,他处事那也是变得了稳重、细心而又果断了。
因此,罗家寿很快就与原来的船员们打成了一片,他与人相处的关系那也是一见如故十分的融洽,人缘也是极好,便颇得了大家的喜爱,因而,罗家寿的工作和生活那也是得心应手和顺风顺水,他的心情便是十分的畅快。
而那罗海龙似乎也是天生的缘分,作为一个小孩儿,他博得了罗璇火、冯翠花和罗月娥的喜欢,而与佣人兰姨那也是相处得异常的融洽,他颇得了人们的喜爱和爱惜。
在二十多天后,在罗璇火的斡旋和疏通下,那罗海龙便顺利地进入了位于三河坝中山公园内的、是设于该中山纪念堂里的汇城小学就读了,自此,罗海龙倒也懂得珍惜机会并颇有天分,他朝读晚习,书不离手,日夜在认字写字温习功课,在闲暇之余也陪罗家人逗趣玩乐,因此,在三河坝的罗家里,便也充满了朗朗的读书声以及欢笑声,屋里也总是充满了温馨快乐乐也融融的氛围了。
起初,那打鱼的罗家福和李雪梅不敢离开三河坝太远,以在隔三差二的晚上时,夫妻两人就会到三河坝的罗家去看望和了解罗海龙的情况。
渐渐地,罗家福和李雪梅见罗海龙完全习惯了当地的生活,又见罗海龙能如此用功地读书,特别的是,见到罗璇火、冯翠花和罗月娥以及佣人兰姨能如此好的对待罗海龙,那罗海龙有吃有喝有玩有书读,因此,夫妻两人的心里便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欣慰,随后,夫妻两人也就慢慢地习惯和放心了。
因此,罗家福和李雪梅出江打鱼的距离也就越打越远了,此后,在距离三河坝三、五十里的韩江、梅江以及汀江上便都有了他夫妻俩打鱼的身影了。
而且,罗家福把原来罗家寿的那条舢板船停泊在了三河坝的码头边,两人只撑着一条渔船出江打鱼,打鱼时,他也只能采用了自己在家乡龙江自创的流网法。
至当年的秋季时,枯水期又来临了,此时,韩江江水急降,流水归槽,沙滩裸露,罗家福和李雪梅便又沿三河坝下游的韩江向下游打鱼而去。
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天,罗家福和李雪梅夫妻两人又遇到了一个贵人了……
沿着韩江,在三河坝镇的下游约十几、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镇叫做大麻镇。
在这一天的上午,罗家福上岸在大麻镇里的集市上卖完鱼后,他匆匆地买了些肉菜、便赶回了船上,然后与李雪梅撑着船又赶往上游五、六里的一个深水潭边煮饭过午歇息,以便下午再开网捕鱼。
时值秋高气爽的时候,天气是十分的宜人,于是,夫妻俩在饭后便躺在船上午睡。
从大麻镇往三河坝镇的方向只有一条沿江蜿蜒、崎岖的山路可走,若是在赶集趁墟的日子,那路上的行人就会比较多,而在平时,行人则是十分的稀少,特别是在过了正午时分后,那行人则几乎是无影无踪了,那山边、路上、林里除了风声外,便只有鸦雀的声音。
罗家福夫妻的船正停泊在山路下满是竹林的岸边,此时,正是午后的午睡的大好时光,船上的罗家福和李雪梅便相继都进入梦乡去见了周公了。
忽然,在朦朦胧胧中,岸上的路边却传来了几句呼喊声,这喊声霎时便打破了当时当地的宁静:“船家!船家呀,船上有人么?”
罗家福首先被这呼喊声吵醒了,他便睡眼惺忪地起身,然后把头探出了船舱来,并往四周张望着,但却未见人影。
跟着,李雪梅也醒了,她便赶忙坐起来穿上外衣,跟着准备起身。
“船家!船家呀,在这里!是我叫你呀!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的清梦了!”岸上的呼喊声又叫了起来了。
罗家福便在用手揉着眼循声望去……
“船家呀,不好意思啊,非无奈我都不敢打扰你呀,船家呀,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下,不知可以么?”岸上的声音很客气地又在说道。
罗家福定睛循声望去,透过竹林的空隙,他在依稀中便见岸上三、二十米外十几米高的山路边站着一人,此人肩挑着一担杂货竹箩,他正低下头朝着罗家福喊道。
“什么事呀?”罗家福在船上站起了身了,他一边说着便一边定睛地再细看,忽然,那罗家福便叫了起来了,“哦!是你呀,是你长乐哥呀。是什么事要我帮忙呀?下来吧。”
“你认识我呀?船家。”那个被罗家福称为长乐哥的人说道。
“哎呀,你不是今天在大麻镇菜市场边舞棍打拳卖药的长乐哥么?我是听你自己介绍的呀!你在舞棍打拳卖药时,不是对着一大群人说你是长乐哥吗?”罗家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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