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萍见状,她便死死地拉住了罗海龙,然后,她说道:“走走走,你走开,儿子等我来教,不要一下子就来火气,不要把外面的劳累和受气带到家里来,好不好?要心平气和的来管教儿子嘛,你看你……”
曾淑萍既对罗海龙表现出了理解、体谅的语态,又表现出了对自己儿子的那种宽容、呵护和慈爱的神情。
罗海龙望着曾淑萍,他似乎是相信曾淑萍教育儿子的方式,于是,他的神情便静了下来,又在看了一眼母亲李雪梅后,他便离开了。
此时,曾淑萍便把罗伟强和罗伟忠叫到了身边,那罗伟斌和罗伟芳也围了过来,此时,曾淑萍便在教育起了自己的儿女们来。
曾淑萍面对罗伟强和罗伟忠,她也在狠狠地说道:“强头、细忠啊,你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如果妈妈和奶奶不拉住爸爸,他会打死你的呀?因为你们丢尽了爸爸的颜面啊,你们犯了严重的错误了,知不知道啊?”
李雪梅也说道:“对呀,强头、细忠啊,你们整天这样去做个牛王头,整天都像个牛魔王一样,不行啊!奶奶觉得你们也应该要改了,千万别去做偷盗、去做这些偷鸡摸狗违法的事啊,行不行啊?”
罗伟强和罗伟忠对望了一下,两兄弟只撅起了嘴、并没有出声。
曾淑萍说道:“奶奶说得没错,你们这是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呀,知不知道?爸爸说得也没错,小时偷针,大了偷金,做偷鸡摸狗违法的事啊,那是要被公安抓去法办枪毙的呀?知不知道?”
这时,那罗伟强便开口说话了:“妈,没那么厉害吧?我只是偷吃了一点生产队的生番薯和生花生,有那么严重咩?别吓我呀!”
那罗伟忠也说道:“对呀,奶奶啊,我只是肚子饿,我也只是跟二哥他们偷吃了一点生产队的生番薯和生花生,就那么一点点,那公安就要抓我啊?”
罗伟强又说道:“我想没那么厉害吧?不就是一点点番薯和花生吗?如果肚子不饿,如果家里能有饭吃,如果我的肚子不饿,那谁还去偷吃生番薯和生花生呀?你以为那生的东西好吃呀?”
李雪梅看着罗伟强和罗伟忠,她便有些心疼又有些难受地说道:“强头、细忠啊,不能这样想呀,你爸说,小时偷针,大了偷金,你俩还不想改,难道真要让公安抓你们去枪毙呀?那奶奶、妈妈和爸爸就会心疼死的呀,知不知道?”
曾淑萍说道:“你们没看过学校里张贴出来的布告吗?公安判决的犯人、枪毙的犯人,那白纸黑字在墙上公布出来,犯人的名字上都被打上了大大的红叉叉或者是红勾勾,多吓人啊,你们知道吗?被枪毙吃子弹会疼会死的,那就永远都见不到妈妈和奶奶了,我们也见不到你了,而且,最疼的那可是妈妈的心啊,知道吗?所以呀,妈妈都希望你们不要犯法,都要做个好人,都不要让妈妈担心,都要快高长大成人呀……”
李雪梅在摇着头说道:“唉,我的强头说的也是,能生出头发谁愿意做癞痢呀?都是吃不饱穿不暖惹的祸,不过……想想几十年以前,我们也逃荒……唉,这大时势都是这样,其实呀……你们的爸妈也算是尽力了呀,唉,也是无奈呀!”
罗伟强说道:“就是嘛,能生出头发谁愿意做癞痢呀?我奶奶就是好,最疼惜我了,妈,你也好,嗯……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孝敬奶奶和我妈。”
李雪梅听后,她便苦笑了起来了。
曾淑萍说道:“就你嘴皮乖。就算是时势、困难所迫,但是,也要记住,做人也不能偷盗,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赚吃的,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双手赚来的,吃得才心安理得,是不是?记得以前妈妈跟细婆婆她们去逃荒,那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开荒种作,那也是靠公公去做木匠赚钱来填饱肚皮的,妈妈和舅舅在小的时候,就算再饿,也从来都不会去偷盗,我想奶奶、爸爸他们也是一样的……”
李雪梅说道:“那当然啦,你爸以前从小就跟大人们一起去打鱼、卖鱼,空着肚子一天跑到晚,一口气跑几十里路,他都能忍,他绝对不会去偷盗,后来还学武功呢……”
突然,这曾淑萍的一句话便勾起了李雪梅的那些尘封已久了的记忆来了,那李雪梅便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她与罗海龙等人逃荒到榕江和韩江时的种种经历,而孩子们则都在好奇地听着。
听完后,那罗伟强却眨着眼说道:“你们大人都喜欢对我们小孩讲故事,这故事也太老了吧?其实,我也想做事,可是,我和细忠都还小,我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呢?奶奶,妈,你说是不?”
曾淑萍想了一下后便说道:“唉!说得也是,其实,你们也要做些有益的事情才好,这……嗯,强头啊,妈在想呀,能不能这样呀……”
罗伟强问道:“怎样啊?妈。”
曾淑萍说道:“妈在想呀,大婆婆、二舅那边还有大公公生前留下来的虾笼,听说还有六、七十个呢,在十多年前饥荒的时候呀,二舅还拿它去捕虾,捕得可多了,他还送了很多给妈妈和细婆婆、细公公吃呢。妈在想呀,你们几个是不是可以去大婆婆、二舅那边,去讨几个虾笼过来,你们几个水性都很好,妈相信你们是可以下河捕些虾来吃的,咱有手有脚,要靠自己去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别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对呀,阿萍啊,这个办法好呀!孙子们啊,几十年前,奶奶的妈妈呀,也是这样出主意教你爷爷那一代人的,也是去揭阳榕城我的舅舅那里拿来渔网,从那时开始,咱家也才会打鱼来解决生活困难的……”李雪梅突然打断了曾淑萍的话说道。
“哦,是吗?妈在想啊,江里的有鳞鱼没有了,你爸没办法打鱼了,但那虾还是会有的,那虾都藏在水下的石缝和竹丛里,所以,你们可以下河捕虾,捕虾就有虾吃,那不好么?”曾淑萍说道。
“对呀,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罗伟强睁大了眼说道。
“对呀,我去大婆婆、二舅那边拿虾笼。”罗伟斌和罗伟忠也同时在应道。
“嗯,哥,不用你去,你去帮爸爸种菜,等星期天了,我跟细忠去。”罗伟强说道。
“强头啊,你跟细忠从来都还没有单独去过大婆婆那里,你俩可以么?”李雪梅问道。
“可以,没问题,我认得路,放心吧。”罗伟强说道。
“这样啊……也好,你们确实也应该要锻炼一下了,等星期天了,就让强头跟细忠去,妈相信你俩是可以的。”曾淑萍看了李雪梅一眼后,她便鼓励着儿子说道。
“哦,那好,那就这么定了。”罗伟强得意地笑了,他的心里便喜滋滋的,而屋里其他的小孩和大人们的心里那也是喜滋滋的。
这样商定之后,那天色便已经黑了,这时,那李雪梅和曾淑萍才去煮晚饭。
当罗海龙从自留地里劳作回来在吃晚饭时,那李雪梅和曾淑萍便把刚才商量的决定告诉了他。
罗海龙听后,他傍晚时不悦的心情便不但消失了,他还表现出了欣慰的神情来,他便叮嘱起罗伟强和罗伟忠去曾家寮向大婆婆和二舅讨虾笼时应注意的事项。
那罗伟强和罗伟忠便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了。
这时,在饭桌边,罗家的一家人便可谓是其乐融融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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