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快快乐乐地苦度光阴”。——木心
当吴静莱看到木心的那句话时,她觉得十分切合她现在的状态,没有远虑也无近忧,每天上课,和因奚聊天侃地,形影不离,看她犯花痴,以及无限循环地听她说聂淮生又怎么怎么了,简直就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嗯嗯机器,这波实属有些分身乏术。可谁让人家是好姐妹儿呢,可得宠着呢。
这不,周三有篮球联谊赛,班里的“那对儿”可是主力军。她“叫嚣”着要去加油助威,增长班级士气,静莱无奈地扶额:“想看聂淮生就直说!我还不知道你嘛。”她扑哧一笑,没反驳。
操场的人不少,下午三点的阳光明晃晃的,但不刺眼,静莱的目光四处搜寻,看到了那个人——小段。原来阿莱已经默认喊段铭梵为小段了啊。穿着白色球服的他身形矫健,和队友配合默契,场上比分不相上下,观众们热情不减,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颜值抗打,显得进球的姿势更为迷人。
中场休息,小段和替补队员换人,在休息台缓冲,擦汗的他看到了走过来的静莱:你居然来了啊,不是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吗?她捏了捏手里的脉动,递给他,说:“我来凑个热闹,陪因奚过来瞧瞧,发现梵哥居然打得一手好球,可以啊你。”
小段接过了她的水,回了一句“谢谢阿莱啊”,还顺便婉拒了又来送水的其他女生。他的眼睛亮亮的,澄澈,干净,那双眼睛让人相信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不一会儿,段铭梵又上场了,与死党聂淮生就是最佳拍档,最终以58:52的分领先3班,场上的欢呼声久久未停息。因奚可没闲着,第一个冲上前去给聂淮生送水,聂淮生不忘揶揄她:“谢谢钟美女啊,亲自给我送水,小的我感激不尽,哎,我就是不喝,就是搞着耍。”
因奚被惹毛了,捏紧拳头锤他,和他厮打起来。旁边的阿莱和小段被逗乐了,阿莱去“劝架”,拉都拉不住。
就这样,嘻嘻闹闹着,欢快地,度过光阴。
段铭梵不知道的是,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早已映入了阿莱琥珀色的眼眸,烙进了她十六岁的记忆。这是在球场上发光的他,那光亮很耀眼,有着不灭的神奇魔力。阿莱,抓住这光源,向前,向前。
比赛结束后,他们赶回教室上化学课了。李老师可严厉了,学生们都不敢造次,而且专爱抽化学不好的人上台写化学公式,静莱就是遭殃的人,简直就是死亡化学课。她每次上化学课,默念N多遍不要抽我抽我,可每次都必被抽,会写的时候松口气,不会的时候也是实属尴尬啊......
好友在台下看着干着急,迫于老师的威严,也不敢提醒她。她多么想把用在英语上的聪明才智,分一半到理化生上面,可奈何老天爷关上了进入理科世界的大门,看来鱼和熊掌真的不可得兼啊。只能安慰自己,高二文理分科就好起来了,那才是静爷我的天下!
快放学的时候,文艺委员宣布最近学校要搞大型文娱活动,要参加的人踊跃报名,听到消息后的大家兴致盎然,有的人要借此大展风采。因奚凑过来问静莱参加吗,她摇摇头,憨笑:“幺妹儿你就放心大胆地往前冲吧,我是你忠实的观众,给你加油哦~~~”
因奚听到她的回答意料之中,便和班上的几个女生准备搞一支“惊艳四座”的舞蹈,说干就干,她们要开始筹备排练了。而静莱心里想的是,那他呢,他会参加吗?
今天轮到她和段铭梵值日,静莱擦黑板,顺口问扫地的他:“这次的文娱活动,你会上报节目吗?”
他挠了挠头:“看我心情吧,我如果报节目的话,大概会弹吉他,你想听吗?”
静莱听完心里一怔,是要弹给她听吗?她愣了愣,说:“白嫖不快乐吗?当然可以啊,我喜欢陈粒的歌。你会吗?”
他听完,得意挑眉:“幸亏我学吉他学的早,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弹陈粒的歌,小问题咯,阿莱你等着瞧吧!”
她羞怯一笑,“行啊,我等着呢。”
接下来的日子,要表演节目的人都在加紧排练。段铭梵那小子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原来他把吉他背来了,偷偷把吉他藏在只有他和阿莱知道的教学楼顶楼的一处角落里面。一有空,他就会去练习乐谱。
聂淮生也忙着呢,他是街舞社的成员,每天放学后也在赶着练习街舞串烧。某天累得跟段铭梵吐槽:“儿豁嘛,这跳个舞啷个嘞个安,劳资快遭不住了,汇报表演那天,劳资要当迷倒全场女生的男人!”吴静莱没报节目,相对来说轻松些,就帮着给他们整理上课的笔记。
文娱活动演出开始了,大家兴高采烈的,有序进入观礼堂就座。领导们一如往常的长篇大论地发言,还进行了表彰大会。接下来是学生的狂欢现场了,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燃爆全场,学生们嗨得有点忘乎所以了,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为台上的同学喝彩捧场。
街舞串烧结束后,主持人接着报的节目是:接下来,请欣赏高一(1)班的同学——段铭梵,带来的单人吉他表演:《走马》陈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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