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已经把郎中请来了,郎中坐在床前,先给白玉晨号脉,然后才查看伤口,敷上些药,又重新给他包扎了下。郎中撸着胡子说道:“娘子不用担心,你夫君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而已,现在老夫已经帮他止血,想必很快就会醒来。”
这是一晚上最好的消息了,宋欣冉感激道:“多谢大夫了。”郎中起身说道:“你夫君已无大碍,老夫就回去了。”
“多谢大夫,您慢走!”
送走了大夫,她回到床前,见白玉晨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着她。
“雨琦,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们不是被关在船仓里么?”
宋欣冉见他醒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他们已经把我们放了,刚才郎中来帮你伤口止过血,你先不要乱动。”
白玉晨邹紧眉头侧身想爬起来,她急忙上前扶住,语气有些责备道:“你这人还真是的,叫你不要乱动,你非要动,先靠着床头躺一会儿,失血过多起来会头晕。”
白玉晨贪婪的注视着她,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孩,低声回道:“嗯”。
她坐在床榻边,满脸心疼的问道:“胳膊是不是还疼的厉害?”
白玉晨摇摇头,双目泛着迷人的浅灰色,轻轻勾起嘴角,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握住她的手。她只是低着头,没有拒绝。
白玉晨轻抚她的脸颊,语气温和道:“世间怎会有你这般傻的女子,非要把我往外推,如若不是受伤,不知要何时才能知你心意。”
宋欣冉两眼红肿的看了看他。
“玉晨,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
白玉晨单手撑起上半身,往床边移了移,把宋欣冉抱在胸前,轻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很庆幸这次受伤能让我们彼此知晓心意,否则我心里的伤要比胳膊上的更严重,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许再把我往外推。”
宋欣冉在他怀里轻:“嗯”了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安全感,她眷恋这种感觉,双手环在白玉晨的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见她在怀中睡的香甜,白玉晨嘴角微动露出笑容,很快眼底又有些思索之色。他知道若想与怀中人长相守,并非易事。宋欣冉腿有些麻,抬起头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白玉晨微笑道:“这么快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泛着困意道:“你是病人,我应该照顾你的,怎么睡着了。”
她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白玉晨喝了两口似有所察的问道:“他们能放了我们,是否跟你提了条件?”
她点了点头。
白玉晨接着说道:“若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了我们,他们提了什么条件?”
她浅笑道:“也就是让熙缘给他们供海椒,其实就是件小事儿,真搞不懂非要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白玉晨神色温和的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樊楼的梁长安最是爱重颜面之人,亏得你应了他们条件,否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此番看来,你并不算吃亏。”
她看着白玉晨胳膊上的伤自责道:“怎么不吃亏了,他们都把你伤成这样了,早知道就听你的,把熙缘卖了,你也不会跟着遭罪。”
见她关心自己,白玉晨安慰道:“我这小伤无妨,你无须自责,你一夜未合眼,躺在床塌上小歇一会儿,我守着,天亮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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