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就是不进来。
此时宁次一走出去,立刻就看见她了。
雏田还似乎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样,虽然往路中间站了站,可是嘴里却支支吾吾:“宁次哥哥,那个……那个……”
宁次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雏田小姐,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可以让我去做自己的练习了吗?”
雏田当即拘谨的往旁边靠了靠,把路让了出来。再怯怯的抬抬眼睛,似乎不太敢与宁次直视,也仍然欲言又止。
知雨出来后,就站在宁次旁边,好像极不习惯雏田这种闷葫芦,便说:“让开吧!不想说就干脆闭嘴!”
“呃……”雏田不免有些吃惊,然后低头咬唇,似乎鼓了鼓勇气,低声道:“宁次哥哥,我……非常希望,你接下来的比赛能赢!父亲也……”
“哼~”宁次的表情何其不屑,还带着屈辱感,毫不客气的骂道:“这算什么?是宗家对分家的施舍吗?并且,是以一个输掉预选赛的失败者身份,依然想居高临下的提醒,和施舍我吗?”
雏田在预选赛的时候,对上了手鞠,输的很难看。
当然后来天天对上志乃的时候,输的更难看,把奇怪的视线分走了不少,也算给他们第八班争回了一点儿面子。
也难怪宁次会生气,你一个失败者,怎么还敢有优越感?就因为你是宗家吗?
“可恶……”宁次的齿缝里冒出了这样的动静。
他大概也想过,如果他跟雏田在赛场上相遇了,绝对会不遗余力的给她好看,用以狠狠的扇宗家一个响亮的耳光。
虽然也只是想想,可是杀意仍然冒出来了,拳头刚一捏起来,脑袋瞬间剧痛难忍。
日向日足也刚刚结好印而已,手腕陡然一凉,一柄未出鞘的剑,压在了他的手腕上。
知雨手握着剑柄,脸上仍旧看不出表情神色,只说:“你从他那里感觉到了杀意,我从你这里感觉到了恶意,以及……惧意!”
日向日足似乎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往知雨脸上再瞅了几眼,结起印的手慢慢松开放下,声音里透着一惯的威严,质问一样的说:“你真的不认识玲吗?千叶玲?”
知雨对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印象,便稍一摇头,回:“没听说过!”
“……也对。”日向日足觉得自己一定是老糊涂了,刚刚在里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拿出过玲的照片,知雨已经说过不认识了。
会问出方才的话,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跟记忆中的那些身影重叠了吧。
宁次的头痛也因为知雨戛然而止,不由对她道了一声:“非常感谢!”
知雨不慌不忙的把剑挂回腰带上,眼睛甚至都没多往宁次脸上瞅一下,只说:“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宁次愣了愣,喉咙里似乎有要反驳的言语,最终却全部释然,叹息一般的说:“好!我又欠你一个人情!这次要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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