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燳就笑:“那些人马上要来了,你确定不想帮我?”
有小厮进来禀道:“公子,赵大人高大人求见老爷!”
姜佑嘉一言未发站在旁边,闻言朝苏明月望过去,高声道:“把人请进来。”
苏明月沉下脸:“人都要来了,您还不要躺下去吗?”
又嘟囔道:“不是怕我娘伤心,真懒得理您这一摊破事!”
闻言,姜燳好脾气笑笑,重新躺了下去。
苏明月随手在他两边的内手臂点了点:“您只管闭上眼睛,随便他们找来哪位大夫,能看出异样,算我输。”
这副傲娇的模样……
姜燳闭紧嘴巴,把笑意吞进肚子里。
姜佑嘉迎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苏明月避让一旁。
“贤侄,你父亲到底如何了?今儿个我们请来了景拓山的名医,让他帮姜兄好生诊诊脉,保管药到病除。”
说话之人四五十岁模样,下颚留着半白的胡须,中等身高一身家常的棉布长衫,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
苏明月不动声色地抬眼望过去。
姜佑嘉面无表情的道:“多谢大人了,家父前两日已经好了,这一次想来用不了两天也该大好了,诸位大人日理万机,就不劳您们挂心。”
那人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小子这话就见外了,同为银州城的父母官,本就该守望相助,吃里扒外早晚都要遭到报应的。”
这人话里有话,自己说不够,动手去扯身边的人:“段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正是这个理儿,郭大人所言极是!”段大人毫不犹豫附和:“咱们千里迢迢请来了有名望的大夫,怎么也该给姜兄好生瞧上一瞧。”
姜佑嘉气红了眼:“诸位大人请等一等,待我请示了母亲,再请大夫帮父亲瞧病不迟。”
“你母亲来了又能如何?还能拦着人不让给你父亲瞧病,贤侄推三阻四,莫非想行不孝之事?”郭大人的嗓门极高。
狂妄至极的脸孔显得格外兴奋。
苏明月厌恶的掏了掏耳朵,姜燳的处境不会太好,早前帮忙解毒便心中有数。
看一眼床上躺着的姜燳,反倒松了一口气,多亏那一日自己及时赶到,听这人的口气,似乎十分笃定,姜燳没有好的可能。
这人不像这群人的领头,顶多是个先锋的存在。
苏明月抬眼去看,一共六个人,对照姜燳给她讲的银州城几大姓氏,郭、段、赵、李、钱还有一个范。
姜佑嘉被人无端训斥,也不禁来了火气:“上门即是客,郭大人请慎言!您的这一番教诲,待父亲醒过来,我定如实禀告。”
郭大人心里冷哼,姜燳还能醒过来,做什么春秋大梦?
“你这小子,还听不得真言了,你父亲醒来又能如何?我还是那一番话,你推三阻四,不让给你父亲瞧病,是何居心?”
姓郭的胡搅蛮缠,姜佑嘉无官无职,不好口出恶言,被人寻了短处,反倒吃了暗亏。
苏明月拧紧眉头,这人口口声声要为姜燳瞧病,却一直试图激怒姜佑嘉,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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