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蠢货追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等他们回来我要罚,重重的罚!还有那个冲撞我的小子,我也不能放过他!”
车内的糜芳对家丁们的办事效率非常不满,嘟嘟囔囔的像个怨妇,三妹看糜芳这样则有些好笑,几句话就让二哥发这么大的火,那个人也真是个人才。
就在此时,树林间传来喊声:“二当家的,我们抓住这个贼子了,您快来教训他们,这个贼子力气蛮大的,别让他跑了。”
听到这话糜芳更生气了,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目带鄙视的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毕竟家丁欺人这种事是非常让人反感的。糜芳脸上无光,暗暗下定决心,等老子收拾完那两个贼子,也把这个家丁收拾一顿。
“二当家的快来,这个贼子……哎呦,别让他跑了!”很明显,这个家伙被打了。然后林内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嚷声:“追!二当家还有教训他呢!”
“废物!废物!这都得让我亲自出马!”糜芳大怒,掀开车帘刚想下车,又转身道:“三妹你且在车里歇息,为兄去去就来。”也不待三妹答话,糜芳就匆匆下车往林间而去。
三妹看着糜芳消失在林间,幽幽叹息了一声。
糜芳低着头摩拳擦掌的迈入林间,正要开口询问人都在哪里,突然感觉脚下一飘,自己已经被撂倒了,刚要喊出声来,又被一只手捂在嘴上,然后一个箭头压在他的咽喉,响起了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
“你若是敢叫,你就死吧。”
糜芳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已经被衣服蒙住了头,只能被推搡着往林间深处踉踉跄跄的走着。
“真有你的,这蠢货还真被骗过来了。”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叹息一声,“唉,愿赌服输。有机会就教你学习射箭。”
“张大叔还是高看这蠢货了。”先前的声音得意洋洋道,“这蠢货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知道每个家丁的声音,再加上我是喊的时候故意嘶哑着嗓子,这蠢货听得出来就怪了。”
糜芳听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又想到之前的十个家丁现在都没回来,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脑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可能,二话不说,开口求饶道:“二位壮士息怒,我有眼不识泰山,二外壮士不要杀我,那十个家丁死了就死了,我们也不追究了。只要二位壮士放过我,糜家一定重谢二位。”
“这蠢货在说什么。”吕休和张大叔互相递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旋即明白了过来,险些笑出声来。吕休真是佩服糜芳的脑回路,也不点破,继续恐吓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别怪我杀人灭口了!”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糜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瑟瑟发抖。
“想让我饶命可以,但是你平白无故侮辱我,又送上了十个蠢货让我杀,现在我耗费了大量的力气,你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啊,糜芳。”那声音优哉优哉的问。
糜芳听的心里暗骂,你杀了我的家丁,我还得向你道歉?可是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不知依壮士之见……”
“我本来想把你解决掉,一了百了。”吕休坦然道,“可是我张大叔以慈悲为怀,告诉我之前杀了十个家丁已是大开杀戒,若是再开杀戒只怕不美。所以你自己开个价吧,看看你自己的命在你心里值多少钱。”
糜芳听的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打算杀自己就好,十个家丁死了固然可惜,但是只是几个奴隶罢了,糜家最不缺的就是奴隶;可是自己不能就那么简单的解决啊,琢磨了盏茶时间,低声道:“壮士,一……一百贯。”
话刚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了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糜芳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是给多了,所以这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才惊讶成这样。心下大定,又道:“二位壮士若是不放心,在下愿立字据为证,只要二位壮士拿着字据,无论到糜家的哪家店内都可以使用。”
同时糜芳也在心底恶狠狠的想着,只要你们两个蠢货敢去,我就敢让家丁们打死你们。
吕休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大叔,区区一百贯就惊讶成这样?这就相当于送给糜芳抓住主动权的机会啊。
张大叔歉意的笑了笑,也不做声。毕竟一贯钱就相当于他工作三个月的工资了,更何况整整一百贯,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糜芳见二人长时间没搭理自己,心下又有些忐忑,壮着胆子问道:“二位……二位壮士觉得这个这个价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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