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阴阴,这院中挺立着一棵高大的榕树,浓密的绿荫遮住了大半的院子,两人正坐在树下下着棋。
“您这次可不许悔棋!”绪词轻撅着嘴,作生气样说道。
“唉呀!再让老夫一次,刚刚都让了两次了,不差这一次。”大将军拿起盘中的一枚黑子,放定后,让她走棋。绪词也不与他争辩,继续下着。
云恒和宋偕两人站在月亮门下,看着这父女。云恒轻笑了一声,直接阔步上前说:“父亲,您又耍赖,要不是绪词让您,您早就输了!”
大将军听他这话,脸上一红,吹着胡子大声回道:“阿恒,是为父我老了才赢不过阿瓷的,才没有耍赖呢!你别在这胡说。”
“我可没胡说,您每次都赢不过绪词,还……”云恒话未说完,大将军打断他,一边拍着他的手臂,一边说:“住口,住口!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绪词看着他俩说来说去,莞尔一笑,劝道:“父亲,兄长,你俩别闹了!这盘棋是父亲赢了!”两人停了动作,站在一旁看这棋局。
“哈哈哈,这局是我赢了!阿恒,看见了吗?”大将军摸着胡子,爽朗的笑着,“是,是,是,您赢了!”云恒说着,和绪词相视一笑。
宋偕站在原地,看着这三人温馨的画面,觉着有些尴尬,正欲转身,“宋偕!”绪词突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他,见他要离开,下意识喊住他。
大将军和云恒也回过头来,看着宋偕,于是停住了回身的脚步,转身朝三人走来。大将军见着他,脸色立刻严肃起来,直接将不欢迎几个字刻在脸上。
绪词则依然平静,见宋偕过来,稍稍朝他身旁移了两步。
“端王你怎地过来了?”大将军开了口,霎时,将气氛降至冰点。
云恒尴尬地笑了两声,向大将军解释,“父亲,是我让端王一同过来的。”刚说完,便受了大将军一记眼刀。
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快要用午膳了吗?我怕您拉着绪词下棋就忘了时辰。”
大将军闷声不响,绪词开口说:“父亲,我的确有些饿了,我们回去用膳可好?”
“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走,回去吧!”大将军住着拐,生气地边走边说,云恒赶忙上前扶住。绪词轻轻拉了宋偕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在意。而宋偕看了眼她主动拉着自己的手,心里一阵暗喜。
几人坐在厅内,见宋偕迟迟未动筷,孟姝当即端出将军府当家主母的姿态,“端王殿下,你既然是绪词的夫君,便与我们将军府是一家人,还请你不要拘束。”
大将军听她这话,面色又沉了几分,怒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孟姝当即吓得收了那姿态,云恒坐在身侧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便不再出声,静静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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