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将罢,怀恩正要离去,对如晦说了一句:“慕云他不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如晦心想,怕是之前与瑾王之间并不很愉快的往来,成堇都告诉哥哥了吧。
祁王爷的寿辰,一向是隆重操办的,虽说赴宴的人大多是些达官显贵,府里准备的吃食和鼓乐都是宫中式样,但祁王很是用心的把胥香楼的酒水和乐师搬了过来。
今日祁王府热闹非常,如晦到的时候宾客已经到了大半。如晦到祁王面前,祁王正在与御史台新上任的中丞许大人说话,见如晦去了便迎出去:“晦儿,我都说了让你早些到,你怎么现在才来?”
如晦示意着一起跟进来的下人,“王爷,这是我送您的贺礼,祝您呀,福寿齐天,岁岁今朝!”
祁王听了这吉祥话,开怀而笑:“快给我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祁王身边的家仆打开匣子,里边放着各色的锦盒。
如晦拿起盒子一一向祁王介绍到:“这个呢,是助眠丹,睡前服下一颗,宁神安枕。这个呢,是香续丸,饮食之后吃一颗,能调适脾胃,不易积食。还有这个,是珍魄丸,若遇天晴下雨,您的腰疾犯了,服下一颗,止痛清淤,便不会酸痛不止了。”
祁王也是开了眼界,往日里如晦就爱送一些滋补保养品到府上,没想到今日寿辰,宾客无不是拿着稀世珍奇来的,她还是给带了这些丸药。便说道:“这个世界上,把丸药当寿礼往我这儿送的,怕只有你跟慕云两个人了吧。”说罢,仰笑不止。
宴会上,瑾王,郡王代襄与妹妹代姝,陆知甲与独女陆清瑶,如晦、上官隼皆坐于祁王近前,其他人依次落席。
上官隼虽并不与如晦坐得很近,眼睛却不住得往她那儿瞟,想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还在忿忿。祁王深知着胤都公卿们对于洛神清酿的喜爱,便在府中备了好些,大家各自祝了几巡酒,相互之间宴饮一番。祁王好凤羽舞,舞曲回旋莞尔,舞女轻快曼妙,很是怡情。
陆知甲并没受王旭多少牵连,想必心中也是松快许多,十分卖好的与瑾王、如晦和上官隼对盏。
上官隼道:“陆相家风着实不俗,看看身边的陆小姐,雍容温婉,一看便是陆相与夫人悉心教导过的。”
陆知甲一向很是因为这个女儿感到满意,陆清瑶生的姿容姣好,举手投足气度很是不同,也唯有像今天一般的场合,才会带出来示人。
陆清瑶听了这话,并不言语,只是低头颔首,微微回礼。陆相倒是非常受用,回道:“小女往日养在府里,通些诗词音律,也曾请了先生教导,略知道些处事章法。”
上官隼有些微醉,兴致越发好了,接着又说:“我圣朝立国百年,论女子风华,有谁能比得上虞大人呢。”
看如晦丝毫不想搭理,上官隼举盏自饮了一杯,接着道:“可女儿家终究还是以嫁人生子,延绵家事为主,若是哪一日虞大人劳累厌倦了,就告诉我,我倾其所有,把你聘回府,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人都说饮酒误事,上官隼这一席醉语,不仅扫了陆相的颜面,又诋毁了神兵府。
祁王听见这话,也很是恼怒,忿忿说道:“上官大人怕是喝糊涂了,多进饮食,少些胡言乱语吧!”
如晦此刻面色也是很难堪的,可对着一个酒醉之人,有什么好辩驳的,只是看了上官隼一眼,并不多言。
不多会儿,下座官员纷纷走上前来向祁王敬酒致贺,人声嘈杂,如晦便拿了一壶酒独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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