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碰巧摸到夏天的尾巴,蝉声鸣鸣,热浪一波滚过一波,青荒街几乎没什么人,和它名字一样荒凉。
路两边墙上贴着小广告,一层又一层,贴的参差不齐,半数已经脱落,留下剩下的将落不落,孤零零的吊着。
热浪袭过时抖动几下。
上面红色的字体颜色鲜红,被衬托的格外明显,隔数米就有一个,外面画着圈,中间写着“拆”,字算不上好看。
可十二点时,却衬的此处诡异可怖。
青令中学后面有条街。
以往热闹非凡,尤其是半夜,格外受广大学子欢迎。
街上大多是黑营小摊,无证,无照,无许可,三无经营。网吧更是星云密布,大大小小十几家,有钱就能进,不问年龄。
为了响应政策,加之这些商家实在是太过嚣张,城管带着一队人。三天就让青荒街顺应了它的名字,凄清荒凉。
“欢迎您乘坐203路公交车,下一站青令中学站,请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
机械女音报完站,江苒手机响了。
“说。”江苒不耐烦的用手撑着额头,音色清冷,带着十几岁女孩子特有的声音,清清润润,不难听,还格外好听。
“苒苒,你回来吧,这几日是江家和司家订婚的日子,是妈妈错了,不该和你那么说话的,你快回来吧,这婚约还没谈完呢。”
江苒冷声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司家那么大的家族,你让自己女儿嫁过去不就好了吗?”
对,她还有个刚成年的妹妹,她的继母当时生的是龙凤胎。
“可是,可是……她才刚成年……”
江苒没想到她的继母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冷冷笑了声,“反正都成年了,还有,你是我的继母,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江苒挂断电话,揣进包里。
没一会,电话又响了。
“江姐?什么时候到啊?不是说在青荒街吗?那边人比我们多,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们这群跟着你,陪伴你,温暖你的小弟了!”
闫闰是江苒高一认识的,不是在青荒街,是在学校另一边的武虚街。
没错,是叫做闫闰。
她也是通过小w给的位面信息,了解到的。
江苒昨晚基本都是醒着的,早上又做了次有氧运动,没怎么睡好,声音都带着倦意,“快了,马上到了。”
闫闰听出来她江姐脾气不好,连忙改口,“姐,我们还顶的住,你要是实在困,就别来了,大不了就是被多揍几拳。”
电话那边的人很轻的嗯了声。好久没了下文,闫闰以为江姐不想理他,准备挂电话,那边的江苒缓缓道:“三分钟。”
“好,那你小心点。”闫闰挂了电话。
“傻X,干架还迟到。”对面人群一个黄毛,夹着烟的少年随口一骂,成了导火线,硝烟四起。
“孙子把嘴放干净,实在不行,爷给你洗洗嘴?”
那边多几个人,知道自己占优势,瞬间就要开打的架势。
“操你码,爷一会一定好好揍你,让你舒坦。”
……
暑假全国学生没几个学习的。八月份临近开学,网吧有空调又提供水,生意火爆。
闫闰他们去时,刚好只剩下三个位。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买了几桶泡面递给沙发上坐着的人,显然是准备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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