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做的地道客家菜,还有我们的家乡酒玉冰烧,飞霞。这一餐,当是给小范接风吧。”林光辉请范本华和王忠坐下说。
“光叔是粤省哪儿的?鹅城?梅城?槎城?”身在异国,竟然遇到同省老乡值得喝一杯。
“我是在鹅城出生的,三岁便随父离乡别井辗转国外数十年了,很想回去看看,无奈…哎,喝酒。”三人举杯碰了一下,各自喝干了杯中酒。
“光叔,你…就一个人在这…家人呢……。”范本华没看到林光辉的家人,很是奇怪。
“唉,说来话长,儿子前几年车祸走了,儿媳...也….离开了。”林光辉很伤感,沉默了一下续道,“有一个孙子叫林传洋,十七了,和一群烂人混在一起,已好些时候没回家了,唉……。”
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又道物离乡贵,人离乡贱。身在异国他乡,林光辉的辛酸自然是说不完的,三人拿乡愁下酒,不一会儿便都醉了。
范本华在光辉超市住了下来,王忠继续他的学业,不过,他现在是光辉超市的兼职售货员,每天他都得来这里工作几小时赚取餐费。
林光辉建议他把出租屋给退了住到超市仓库,这样既可以省下一笔租金,也更方便和安全。于是,这个电脑天才正式和范思成成了仓库里的上下铺兄弟。
眨眼过了几天,也许是林光辉的金创药失效了,他的伤口愈合缓慢,令人心焦。
“光叔,这里有没有地方买得到中药?”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范本华问林光辉。
“有啊,唐人街里有中医馆,有中药铺子。你想买中药?要不,明天去中医馆看看你的伤吧,怎么好得那么慢。”林光辉皱眉说。
林光辉的金创药可是祖传的,一向都甚为灵验,为何范本华用药好几天都不见好转呢,他甚是不解。
不见好转是正常的,因为伤口感染化脓了。他不解也是正常的,因为范本华并没告诉伤口的情况。
“不是,我…我想买些中药清洗一下伤口……。”范本花很不好意思的说。
林光辉出人出药救他于危难,他现在要自己用药,这是对救命恩人的不尊重,所以他很是不安。
“你…你会开方子?”林光辉愣了一下很惊讶的说道。
“小时候跟外公学过一些药理,那个...光叔你…你不会介意吧…...。”范本华看着他小声说。
范本华可不是学过一些药理,他跟外公可以学了十多年中医,大学读的也是临床学,出国前,是市里中心医院正儿八经的实习医生。
“哈哈,我介什么意,我又不是医生,再说,我就算是医生,用我的药效果不佳,当然是要换药的。你写方子吧,明天我去帮你将药买回来。”林光辉大笑说。
林光辉不介意,范本华就松了一口气,马上写了一个外洗方子,一个内服方子交给林光辉。
事实上,林光辉并不懂医药,他只是学了祖传的武功,制了些祖传的金创药而已。拿过范本华写的方子看了两眼,装作很内行的样子微笑点头说好方子。人越老越要面子,林光辉也不例外,不懂装懂了。
次日,林光辉帮范本华照方书买药,范本华清洗过伤口,再重敷上林光辉的金创药粉,如此反复两次,一周后,范本华的伤基本痊愈。
这天范本华见林光辉心情不错,悄声跟他说:“光叔,打扰您半个多月了,明天我打算去大使馆补证,然后回国了。唉,昨天打电话回单位补假,被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再不回去估计得开除我了。”
“啊!要回去了啊?这么快,伤好了?”十多天相处下来,林光辉和范本华甚为投缘,很舍不得他回去。
“已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我怕到时候转不了正。”实习医生比在校读书还要苦,转不了正很惨的。
“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使馆吧。”林光辉虽然不舍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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