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穿着都很朴素,但是很讲究,是那种老式的双开襟的码头衫,颜色黑白,跟徽州特有的马头墙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
我打量这两个人腰上挂着的香包,都有一个寿字,这香包也是黑白两面。
我笑了笑,这香包,很有讲究的。
两个人来到我面前,特别洋火啊。
我还没说话呢,两个人就扫视着我,那眼神,很鄙视。
我翘起来二郎腿,靠在龙背上,轻蔑地问他:“那家的马眼子啊,这么没规矩,小心看走了眼,丢了那双招子!”
马眼子,就是过去相马的人,凭着一双慧眼,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无往而不利。
道上说的马眼子,就是探风递话的人。
“哟,这位爷,看来是主事的人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劝你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别捞不回来油头子,丢了自己的定盘子!”
这话说的够狂妄啊,也就是说我管不了这事,别瞎揽活,到时候不但没把人救出来,还丢了自己的心窝子。
这定盘子就是心的意思。
我嘴角轻蔑地挑了一下,笑着说:“哟,料高啊,我看你就半壶水。”
听到我的话,对方立马对我怒目而视。
但是他却没有跟我说话,而是指桑骂槐地说:“马家老爷子,调将一枪药,您这么大盘口,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话马龙刚听不懂,他立马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调将的意思就是请救兵,一枪药就是只有一次的本钱,我要是能把人救出来,也就救出来了,但是要是救不出来,他儿子肯定死。
这人就是全马龙刚,你们家那么有钱,就别小气了,花钱消灾吧。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小九爷我的供奉,这事,我扛鼎了,上三炷香的时间,把人给我送回来,让你们扛旗的扛着你们家的旗,来给小爷我跪好咯,我赏你三钉子,呸三口唾沫星子,这事就了了。”
“哈哈,真是笑话啊,小王八羔子,你算哪根葱,蛋大点鸡仔,称爷也不怕闪着舌头,这鼎啊,千斤重,你扛不起,姓马的,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别怪我们手黑。”
这人一说完,立马抓着腰上的香包,转了个面,狠狠地一拍,我就看着香包里面冒出来一股烟雾。
“唱大戏的抹红颜,给你点颜色瞧瞧。”
那刺棱头一声吼,就要往外面退。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好意思,进了龙潭虎穴,不留点东西,你怕是走不了了。”
“呕!”
我说完,就听到一阵呕吐声,眼瞅着七八个十来个人就倒下来了,整个大厅一片混乱。
“爷爷我是飞天的大马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看着那两个人快速的从烟雾中窜出去,就不屑的笑了笑。
走?
往那走?
突然,就看着猫三狗四一左一右的摸出来了。
手里的挺子,左右划拉着,两个人的膝窝立马见红,直接挑了一根筋跪在地上,随后就听到两个人的惨叫声。
“哟呵,捏班扎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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