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雅最喜欢吃章鱼小丸子了,代总,留下来吃午饭吧,我给你做章鱼小丸子。”
“你非得在我的姓后加个‘总’吗,我听了不舒服。”
“你非得跟我说做生意这些为了蝇头小利的苟且事吗,你不接济我,我也能活。”
“馨若,我在跟你说的是当下和生活,你一直这样下去,是在辜负生命。”
“晴雅连生命都没有了,起码我还有的辜负。”
代汝挑了挑眉,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
女主人也生气了,疯狂地扯乱手边的线团,捂住脸哽咽道:“你背叛了我们,我知道你看上了一个女人,你的司机告诉我的,你还派车接人家上班,代总,虽然迟了一点,但你的春天还是来了。”
“馨若,你也可以拥有你的春天,凭你的才华、你的相貌、你的能力,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从来没有断过。”
“我可不是你,贪图人世间的放纵和享乐,我不会像你一样,忘记晴雅是死在夏天的。”
代汝微闭眼调整情绪,然后转身跪在地上,轻轻地拉下女主人的双手,将她搂进怀里,任由她像孩子似的咬住他的肩膀。
她咬的特别用力,用尽了怨恨,代汝倒泰然自若,她的心智永远定格在十六岁的夏天,让他痛了几十年了,他麻木了,并且因想到了路璐,在痛里生出了一丝欣喜。
“我很喜欢她,她普通、平凡,没有一点可以拿得出来跟你,跟晴雅媲美,但我就是喜欢她,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十几岁的时候,我、你、晴雅还有方珺能做天底下最好的朋友,是我比别人更优秀吗,肯定不是的,但你还是愿意跟我做朋友,就是这样的感觉,馨若,你理解吗?”
“我不理解,我这辈子只爱过方珺,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只够爱一个男人,不像男人,朝秦暮楚的,说爱就爱了,说不爱就不爱了。”
“如果你只爱方珺,为什么还要我和你假扮夫妻来欺骗你体面的父母。”
“你是怪我耽误你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无论是在北海道,在北京,还是在江南,从来没有。倒是你不承认你还爱别人,你爱你的父亲,爱你的母亲,爱我这个朋友,馨若,真的非常感谢你,陪我疗了几十年的伤。”
女主人捂住嘴无声地落泪,优雅而矜持:“我以为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熬一熬,这辈子就过去了,所有的债也都还了,就能安心地离开人世了,再见到晴雅,问她一声:还愿意跟周馨若和代汝做朋友吗?”
她破涕而笑,代汝笑到眼圈发红,将她搂得更紧:“我们的大美人馨若何时老了,还没听够你的牢骚呢,唉,你也有几天没发脾气了,能给个预兆吗。”
“烦人你”,女主人挣脱出他的怀抱,在他胸口上轻轻锤了一下,抬起泪水未干的认真的脸:“你对那个女人,是当真的吗?”
“我不当真时,身边就没有女人。”
“那个李雪玲呢,还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小美女,她是你的玩物?”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的司机,他喜欢我。”
“我眼里只有那个女人,馨若。”
“好了,不逗你玩了”,女主人整理好代汝的衬衫:“我看出来了,你提到她时,你的眼睛里就没有了恐惧。”
“馨若……”
“代汝,别说了,我放过你了,去追求她吧,只是……”
“我不会太张扬的,在人前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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