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骂着“我懂你个狼心狗肺的!”装修了还来找她,后续买家俱呢,是不是靠她继续承担,那还要花钱给他买个女主人么。
“你要多少?!”她问道。
“二十万,省省用,能凑合。”
“我没钱。”她道。
“那我等你有钱。”
他干脆的,不来讲套话了,威胁她的这一步也省了,大家都懂的,他就是这么个意思。给与不给,都叫她崩溃,要脸的成年人就是不能被人揪住小辫子,否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死相也会很难看。
付甜甜心如死灰,把手机扔进包里,严谆清还没给她打电话,说明他手上的事还没办完,她便独自在路家的宅院里乱窜发泄情绪,相较于严谆清得知她和王胜的买卖交易,她更在意会传到父母的耳朵里,她那淳朴的父母哪接受的了如天方夜谭的打击。
而要是她和严谆清的事敲定了,她是不会如此六神无主的,一旦成为夫妻,他的给钱行为就是丈夫给妻子钱,天经地义,承诺书即是废纸一张,性质就变了。即便给钱的行为在先,婚姻在后,但大家还是会把他们当成夫妻去推测的,反正一句话,结婚了,去他的王胜,再来烦,老娘去告你敲诈勒索!
没结婚,那依照承诺书上写着的巨额金额,绝不仅仅是花男朋友的钱那么简单了,和被“包养”没区别!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傻,在她和王胜目前的关系里,她显然是鱼肉,王胜为刀俎。
真是愁到极致了,付甜甜不由加快了步伐,路过一个偏僻的角落时,听到男欢女爱的声音,越往前走越听得清晰。
这大白天的,是谁?
她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寻找声音的来源,直到到了一间客房门口,当即确认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客房有扇玻璃窗,窗帘似是在迫不及待中拉上的,拉得相当潦草,付甜甜透过网球大小的空隙望进去,床上两个赤条条的人,一男一女,女的从身材到姿势都很专业,扭的那样子,连身经百战的她都自叹不如,而这男人,咦,这不就是路诲明么。
伴随着女人叫得震耳欲聋,路诲明发出满足的“哎”声,并扭头望向窗的方向,付甜甜心虚,忙一缩头。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她赶紧跑开,差点撞上墙毁了容。
和严谆清会合后,严谆清问她干什么去了,她没多说,严谆清便没多问,但既然人都来了,两人总不能坐着互相观望吧,带她出去兜风游玩也不合适,付甜甜会怎么想,大半夜的赶来,就为了旅趟游?正常的女人都是抱着见家长,见他家人的目的来的吧,那他避重就轻,不好。
严谆清这么想着,跟付甜甜商量要不要去见见他的嫂子、侄子等人,毕竟今天早上吃饭时没碰到,付甜甜当然一口答应了。严谆清这样做,也出于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只要付甜甜来了,他就认定她了。
两人的前路坎坷,那在其它形式上安抚一下她也是必要的。严谆清领着她去大侄子路之栩的琴房,其实路诲明一家在外面有房子,还不止一处有,路诲明在家族企业里上班也是领工资的,又用三个儿子打幌子从家里拿到了不少好处,逐渐置业,让小家富裕了起来。而这个家是他们想回来没人拦,不回来没人催,房间都给他们留着。
路诲明的老婆保养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长相了,这是付甜甜对这个比她年纪都小的女人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这不是和路诲明在床上厮混的女人。
付甜甜心事重重起来,在严谆清母亲和王胜的双重压力下,她很快想到了一个主意,出了琴房的门,马上对严谆清道:“你哥出轨了。”
严谆清镇定到仿佛没听见。
“谆清,你哥出轨了。”
严谆清心里说了句“那又怎样”,嘴上只“噢”了一下。
“你不惊讶吗?”付甜甜追问道。
严谆清支吾着,他惊讶又如何,不惊讶又如何,那是别人的事。
“你早就知道了?”付甜甜问道。
“我不太清楚。”
“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
“让你哥帮我们说说话。”
“你高估他的人品了,他不会帮我们的。”
“我们可以捉奸在场,他正和一个女人,还是在家里......”
严谆清打断她的话道:“我们做这些没意义,损人不利己。”
“那我们去告诉你妈妈。”
“告诉我妈干什么?”
“我还没想好。”时间紧迫,她确实没把这个计划酝酿成熟,但期望严谆清能帮她一块想。付甜甜是这么考虑的,严谆清的母亲对大儿子失望透顶了,是不是就会对小儿子多怜爱一点,那面对小儿子的请求,是不是就会心软一些等等。所以她抛了个砖,是指着能引出严谆清嘴巴里的玉的,让两人站同一阵营,为共同的未来披荆斩棘的。
“还没想好那你想干嘛呢?一来就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吗?”严谆清有点气,他哪猜得到付甜甜的心思,猜到了也理解不了,他们两人生活成长在不同的环境里,付甜甜参不透大家族的复杂,严谆清也无法领悟小家碧玉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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